喧闹声正是从这帮赌徒中传出来的。
淋雨女士随便扯了个眼角发红已然赌上头的青年出来问:“锯腿先生呢?”
“没看到老子正准备扔骰子吗?”赌徒青年一脸凶狠,不耐烦道,“快滚快滚。”
淋雨女士好脾气地笑笑:“我们刚来,想打听一下。”
她掏出一袋摩拉。
赌徒青年的眼神瞬间变了。
他不客气地收下,然后说:“那个神经病贴了一个悬赏令。要人去打捞深水里他丢的货,才能跟他见面。这几天雨这么大,以为我们是什么笨蛋廉价劳动力吗?给他白打工?”
“本来就冲着他口中的珍惜展品来的,结果白跑一趟。诺,只有几个真信的傻子已经出门去找潜水员了。”
十星慕低头绕着一缕蜷曲的发梢,隐隐约约感觉自己被内涵了。
“多谢。”
淋雨女士礼貌低头,拽着十星慕打算离去。
赌徒青年掂了掂这袋摩拉的分量,嘴里嘟囔着:“还挺大方。”
“不过嘛,希望今天能赚回本。我可不想被带走又去面对那维莱特那张白脸。”
刹那间一个高跟鞋高速旋转,轰然砸到他的脸上,直接留下清晰一道红色的鞋跟印。
他整个人被这股颇具冲击性的力道拍倒在赌桌上,几个骰子骨碌碌地滚下桌,到十星慕的脚边。
一下又一下的脚步声响起,淋雨女士优雅地用脚尖勾起散落到地上的细跟高跟鞋,不紧不慢地离开了房间。
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出。
空气静止了一瞬,才复又开始流动。
十星慕捡起滚落一地的骰子,把它们重新放上桌。向众人微微欠身,才跟上淋雨女士离开了。
“那是……纯白铃兰吧?”
“不会错。绝对是她。”
“跟在她后面的那个是谁?她新收的小弟?”
在她们离去后,响起小声的窃窃私语。
“告诉你一条这里的生存规则。”赌徒青年的同伴把他扶起,沉痛地拍了拍赌徒青年的肩膀,“不要在纯白铃兰女士面前说最高审判官的坏话。”
“不然,下场会很惨。”
他心有余悸地劝告。
*
“他们在玩什么游戏呀?”十星慕问,“大家都很激动的样子。”
她从未感受过这种亢奋的感觉。想找机会也体验一下。
模糊的记忆里,全都是一片宁静冰冷的湖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