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套你让弥怒给你设计一双……哦不,十双,他绝对乐意。”若陀瞧着摩拉克斯,道,“至于奇怪不奇怪,从我认识你以来,你的手就长这样,早看习惯了。”
“认识我以来?”摩拉克斯微微蹙眉,重复道,“你确定?”
“肯定啊。”若陀莫名其妙地看着摩拉克斯,“有什么问题吗?比起这个我更想问你,你这段时间怎么回事,要么一直冷着一张脸发呆,要么就这么爱笑……以前你可不这样,我认识你这么久都没见你笑一回。”
“爱笑么……”听到这,摩拉克斯又失笑,认真思索了一下,道,“我也不知,只是想笑,便笑了。”
若陀啧了声,拿起伞走了。
摩拉克斯望着若陀消失在沉沉雨幕中,若有所思。
——那一夜琉璃百合花海,火光掠动间。
——摩拉克斯的手轻轻覆盖上归终的心口,注入致命的岩元素。
与此同时,一股暗金色的光芒从归终身体内生出,在摩拉克斯的手臂间盘旋、环绕,这才将他的手染成了黑金色。
……那为什么若陀说,他的手向来如此? 摩拉克斯沉默片刻,缓缓起身,走到架子上,取下一盏盒子。
木盒中满匝匝放着归终寄给他的信件。
谈私事的、谈公事的,有的只画了个机关草图的,绘着一个笑脸的,还有的什么也没写,只匆匆落了‘归终’二字的戳,像是写来逗他玩。
摩拉克斯轻叹一声,将摊开的信件一封封收好,盖上盒子,悬置于架子最上层,坐回桌案前,从旁边拿来了一张空白的信纸,准备和若陀写一封信,谈谈最近归离集人的信仰问题和解决方案……
笔尖蘸好墨,都悬停在信纸的一寸处,摩拉克斯才想起若陀并未走远,一会还会回来,这么重要的事,大可当面谈。
摩拉克斯心中轻嘲,笔却迟迟不动,忽地想起了很多事——
比如归终曾就在他身旁,侧着头看着他写字。
又比如,她说的“了不起的城市”。
还比如,归终说让他“原谅她”,又说……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