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的同桌现在变成了田升。从穆生走后,教室里桌子就只有三排,白生和刘交第一排,申培和项伯第二排,我和田升第三排。
听到田升说,大家都了然的点头,浮先生就问旁边的张良:“子房,你有何看法?”
“有些想法,”张良认真的沉思了一下,然后开口:“不过我想的方向比较小,我以为成蟜反叛,应该是家事,听说秦王嬴政不喜成蟜。”
“这是其一。”浮先生往六艺堂入口看了一下,然后对我们说:“成蟜此事,是秦国一位权势熏天的大人物做的手脚。”
白生,申培,刘交对政事都不敏感,倒是项伯和张良一齐脱口而出:“丞相吕不韦?”
田升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是和秦王母亲赵太后私通那一位?”
……
仿佛有乌鸦从六艺堂上面飞过去,大家再次自动忽略田升。浮先生说:“秦王还未亲政,秦朝朝堂上的三块大石头:吕不韦,成蟜,赵太后,这三方任意一边倒下,就意味着势力的重新瓜分,你们觉得谁获利最大?”
这时就显出世家子弟对政治的嗅觉了,田升是个傻子不必理会,而项伯沉思,说:“成蟜和赵太后属于内斗,成蟜走了,吕不韦获利最大?”
浮先生笑而不语,我想了想,嬴政这个大boss可是千古一帝,为什么你们会觉得这三个人算盆菜呢。我说:“获利最大的难道不是秦王嬴政吗?”
“是嬴政。”张良几乎和我同时说出口,说完我们两就对视了一眼。
浮先生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的,秦国……”浮先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长叹一声:“秦国啊!” 当天放学,一回到家,处理完各处的拜帖之后,时茂就说张良来了。我头也不抬:“不见不见,说我出门了。”
时茂却没有答话,我抬头,见张良已经站在窗外了,他倚着窗,浅浅笑道:“伤心啊,姮儿居然给我吃闭门羹。”
我瞪大眼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忽听项伯屋里传来不太清楚的一声:“她这段日子跟吃错药似的,见到谁都横挑鼻子竖挑眼的,都是张师兄你惹的。”
“你给我闭嘴!”我支着桌子探出窗外冲那边大吼一声,项伯顿时消声了。
张良自顾自的走进来,在我旁边坐下,旁若无人的给自己倒茶。时茂呆呆的看了一会儿,去忙自己的事了。
我气道:“你现在跟田升学的没皮没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