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罗斩钉截铁:“分明是他自己,领兵不利!”
桓齮忍无可忍,站起来怒道:“话都被你们说完了,你们四个串通一气,以为人多便有理吗?”
怀瑾冷笑道:“你声音大就有理了!自己理亏,非说我们仗着人多欺你,你也好意思。”
甘罗道:“他当然好意思,脸皮厚嘛。”
桓齮受辱,大怒,站起来似乎想打人的样子,蒙恬立即挺身挡在怀瑾和尉缭面前。眼见着要发展成斗殴了,昌平君敲着桌子,道:“都歇歇吧,此事再怎么争论,也需回咸阳由陛下定夺,在这里费什么口舌呢?”
桓齮当即被看守起来,虽说看守,就是两个士兵随时跟着他,他依然住着高大华丽的屋子。第二天回咸阳,队伍准备出发的时候,桓齮不见了。
看守的那两名士兵也跟着不见了,简单的说,桓齮怕被问责,跑了。
这下好了,也没法再问责了,怀瑾心中怒火连连,桓齮实在可恨!
和尉缭甘罗坐同一辆马车,她的嘴角垮得不行,一副晚娘脸。
甘罗便劝道:“我早知会败,你非不听,一定要跟着上战场。桓齮这狗日的,算他跑得快,不然回了咸阳我一定整死他,居然敢拿剑架着你!”
看他愤愤的样子,怀瑾忍不住笑了,但紧接着就是心痛可惜。好半天她才平复下来,先让倡姬他们先得意吧,迟早有一天她会把他们踩在脚底下羞辱! 甘罗见怀瑾脸上变幻莫测,心知她在想什么,忍不住道:“你这个性子,真是爱恨分明,你一定是……”他看了一眼尉缭,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天蝎座!”
怀瑾挥了挥手:“走开走开!我正烦着呢!”
尉缭一直在打坐,闭目养神,见他们两打闹,睁眼看了一下,又闭上了眼。
怀瑾恨恨道:“不如我雇个杀手,潜入赵王宫,杀了倡姬和赵瑜!”想了想,她又挫败道:“不行,太便宜他们了,这不是最痛苦的!”
她咬牙切齿道:“把他们在乎的东西全部碾碎,把所有的刑法都让他们尝一遍!”
她说的凶狠,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泄愤,她过完嘴瘾垂下头,颇有些无力的靠在车壁上。甘罗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尉缭睁开眼,他一派平淡祥和,缓缓道:“你恨的人,他们迟早有一天也会死去,不过是时间的问题,阿姮,你这样强烈的恨,自己会过得很辛苦的。”
“老尉,你不是我,不能懂我的感受,世界上是没有感同身受这一说法的。”怀瑾忍不住摸到自己肩上,身上的伤口早已结疤,她年纪小,很多伤口都已经看不到了。但是肩上,那里有一个终身去不掉的疤痕,永远提醒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