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缭道:“估计上哪儿玩去了,我去集市上买点吃的。”
拍一拍他,怀瑾道:“不如去我那里吃?庄婆婆手艺很好的哦。”
尉缭将凉亭里桌上的东西都收好,回屋换了件素色衣衫,跟着怀瑾出门了。两家相隔百米,这条路都快走烂了。远远的,就看见怀瑾家中冒出的缕缕炊烟。
到了门口,尉缭看着府前空空荡荡的,笑道:“都几年了,连快匾额都没有。”
怀瑾推门,口中笑道:“习惯了,这样挺好的。”
尉缭温和道:“这不是我的口头禅吗?”
相视一笑,两人进门,一进门就看到大厅里一袭白衣稳坐在那里。张良看了他们一眼,笑得温文尔雅:“姮儿,说好了晚上请吃饭,叫我好等!”
怀瑾小跑两步过去,惊喜道:“陛下宴请,你没有去吗?”
张良道:“公子去了,我没去,一心念着你的晚饭,就来了。”他坐在那里,倒仿佛这个屋子的主人一样,坐在她平日坐的垫子上,用着她平时用的茶杯。看到尉缭,张良笑道:“国尉大人,上次宴会见过,还记得吗。”
“张良公子,”尉缭客气回了个揖。
张良半坐起来,立直身子,行了一个礼。怀瑾拉着尉缭坐下,笑道:“你们俩忒客气,老尉和我是好朋友。” “你和张公子何时相熟了?”尉缭好奇道。
“子房与我是旧识,”怀瑾一坐下,张良就开始倒茶,先倒给尉缭,后倒给她。
尉缭道:“旧识?”
“老尉,喝茶!”怀瑾皮笑肉不笑。尉缭了然,低头喝茶。怀瑾望了一圈,没看到夏福,张良道:“夏福和庄婆婆在厨房。”
她点点头,三人喝着茶。尉缭与张良虽不相熟,却也不尴尬。尉缭看着张良,赞道:“张公子清雅秀逸,容颜如玉,举止端雅,真是一个翩翩公子。眼神清澈,可见张公子是个心胸开阔之人,不过观你眉目,平日应该思量甚多,;面部隐泛绛色……”
怀瑾耸耸肩,打断:“老尉你又开始给人相面了!”
张良温柔的笑道:“多谢尉大人,不过我对相面之学也隐约了解过。人的相是随着心走的,心如何,相便如何。无论身处何境地,心境豁达,面相也就不再那么重要了。最重要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