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脖子一缩,吐吐舌头:“儿臣自然是比不过父王的呀!”
嬴政手伸起来作势要打,扶苏立即躲在了怀瑾身后,嬴政忍不住摇头笑道:“你这油嘴滑舌拍马屁的样子,一看就是跟你姮师父学的。”
怀瑾忙把扶苏拉出来,自己和蒙恬站在一边,笑道:“臣可从来没有教过公子这些。”
蒙恬眼缝里透出一抹嘲笑,道:“虽未教,但公子日日跟着你,可不是耳濡目染吗!”
正一片融洽的说笑着,忽有宫人来报:王翦将军已经进宫了。
知道是商量攻赵的事情,除了懵然不知的扶苏,露台上站着的几个人全都面色一凛。
正在此时,怀瑾忽然觉得脸上一片冰凉,抬头一看,只见铺天盖地的白色雪点从天上落下来。
“下雪了……”她轻喃,正准备走的嬴政也生生止住脚步,大家一齐抬头看向天空,白色的雪落在每一个人脸上,渐渐也会铺满皇宫的每一寸,然后整个咸阳城都会变成一片雪白。
怀瑾知道,等这场雪落尽的时候,就是秦军攻赵的时候。她第一次开始考虑,报了仇该何去何从呢?
“看你这段时间的样子,是在等什么人?”这天早上晨起练剑,尉缭忍不住开口了。 怀瑾捡起地上被尉缭打掉的剑,牵了牵嘴角,道:“老尉,你明知故问。”
尉缭擦了擦剑,收回鞘中,叹气:“你已经连着三天被我打掉兵器了。”
他们每天寅时末就起来了,晨练半个时辰,现在天已经大亮。后院的湖面已经结冰,屋檐下的冰凌在曦光的照耀下格外晶莹,两人都穿着单衣,却是浑身大汗。
怀瑾也将剑收起来,回答道:“我剑术不如你。”
“力气是不如我,不过技巧上还是能打个平手的,你从前那位剑术师父是个高手,可惜已经过世了,不然定要找他比比。”尉缭回到亭子里把外套穿好,顺手把她的衣服也扔了过去。
她一边穿衣一边心想,庆先生死了多少年了,是她亲手埋的,现在估计都烂成渣了。
也不知这么多年,还有没有人给他上香。
“老尉你肯定打不过我那位老师,他能在百米开外取人性命。”怀瑾随意说着,感觉到角落里的眼神,她扭头望过去,只见穿着貂裘的张景睡眼惺忪的站在不远处,见她看过来,张景打着哈欠说:“光头强让我来叫你们,吃早饭了!”
“你要是饿了就自己吃去!”怀瑾峨眉倒竖,瞬间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