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囤的烛油都能烧到秋天了,夏福你这囤东西的劲头倒是跟婆婆有点像。”怀瑾自言自语的说,把灯笼点着了,她缩回马车,脱了鞋袜外衣,准备躺下了。
瞟了一眼,看见韩念从马脖子上挂着的包袱里拿出一件大氅,是狐狸毛的,韩念把大氅一裹,像是躺在睡袋里一样,在离火堆最近的一棵树边躺下了。
怀瑾笑了一声,这人连睡觉都带着那张皮面具呢!
她放下车帘子,拿了个装衣服的包袱当枕头,准备睡觉了。
听着大自然的声音,主要是各种蟋蟀昆虫叫,还有河流以及树叶摩挲的声音,怀瑾睡意渐渐涌上来,呼吸也变重了。
睡到半夜,似乎多了什么别的声响。
怀瑾陡然惊醒,贴在车壁上听了一下,是布料摩擦的沙沙声。
因贪图凉快,马车两边的窗户是没关的,怀瑾不敢露头,匍匐着转了个身,把车帘子掀开一小条缝。
她看见夏福和张景已经睡死了,一旁韩念已经不见踪影,只有那条大氅在地上。
听声音是从河边传过来的,怀瑾偷偷支起身子,从窗户里望过去。
只见月光下,韩念的衣服在河滩上,他整个人都泡在水里。
水光粼粼中,有他露在水面上的一小截光洁后背,像一整块未雕的玉。怀瑾都想把张景拉起来比一比了,看谁皮肤好。
眼前这场景像一幅画一样,名字怀瑾都想好了:月光下的美男鱼。
只可惜美中不足,韩念后背一条长长的疤,像他脸上那个面具的针脚一样,像条张牙舞爪的大蜈蚣——全是出自同一人的针线活。
想起这个,怀瑾有些心虚。
与此同时,她又发现一件事情:她好像是在偷看韩念洗澡,并且已经偷看很长时间了。
怀瑾正准备又躺下,韩念忽回过头来,怀瑾立即矮了矮身子。
过了会,怀瑾又支棱起来,看见韩念正在解脑后的带子——是面具的带子。韩念要洗脸了!怀瑾突然有些兴奋又突然有些嫌弃,妈的,韩念那张脸上全是烧伤的疤,比车祸现场还严重。
但是又有些好奇,韩念背对着这边,用水抹了两把,立即又将面具戴上了。怀瑾叹了口气,不知是在遗憾什么。正想着,韩念站起身子,怀瑾看到了他的……。
性感小翘……怀瑾心道韩念这个身材真是不错,肩腰臀线条流畅又有肌肉,还白的发光。
想得都有些出神了,韩念刚转过身就已经发现了她,立即往下一沉。怀瑾还没来得及看清什么别的东西,马上捂着眼睛躺下了。
心砰砰直跳,就听见一阵窸窣,然后听见脚步声走过来。
怀瑾心跳如打鼓,慌了一阵,她反应过来,女流氓谁怕谁!这么想着,她把手挪开,只看见韩念站在车窗外,俯身看着她,怀瑾差点尖叫出来。妈的简直鬼片镜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