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已经到了眼前,怀瑾浑身颤抖起来:“挟持我。”
“你担心我?”张良幽幽开口,竟然温柔的笑了起来。
这一笑不同于灭国后的沉郁和冷峻,也不似与她赌气冷言时的冷漠虚假,竟像是回到了在齐国求学时。
那个谦和温润的少年郎,就是时常对她这么笑的。
怀瑾心里涌起巨大的不安。
“阿姮!”嬴政已经到了眼前,他怒火万丈,看着张良:“你找死!” 她忘了,这是那个手掌生杀大权的秦王嬴政,他真正发起怒来,是非常非常非常可怕的。
她颤抖着,开始害怕起来。
“秦王陛下,在下只是把我的妻子找回来。”张良言笑晏晏,毫无慌张。
尉缭与蒙恬皆不敢去看嬴政的脸色,嬴政冷笑连连,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的妻?这是寡人的王后。阿姮,过来,来寡人身边。”
“自是我的妻,姮儿及笄之日,我以家传玉簪相送,她以青丝寄情,我们早已私定终身。”张良款款笑道,眼前数百人将他围住,他却只如谈笑风生一般。
“阿姮,过来。”嬴政压抑着怒火,他看向怀瑾,目光沉重。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怒火到了顶点,他反而冷静下来,可这种冷静才是最让人胆寒的。
怀瑾的脚步像有千斤重,一步都挪不动,她哆嗦着看向尉缭,怎么会到这样的地步?
张良一定还有后招的吧,他可是谋圣啊!
“阿姮?”见他迟迟不动,嬴政的眼里涌起了暴风骤雨。
尉缭忧心忡忡的望着她,眼前这一盘乱局,如何得解?但他也奇怪,张良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留下痕迹让他们一路追过来?如此大意不是此人的作风。
“陛……陛下,请……请……”她颤抖着,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姮儿,别怕。”张良温柔的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挽好,看到两人亲近的模样,嬴政拿剑的手几乎攥出了血。
此时没有人敢说话,尉缭不敢,蒙恬也不敢——这是三个人的事情,与旁人无关。
“拿上你的剑!”嬴政压抑着怒火,让身后的士兵退了三步。
张良点头,温声道:“我也正有此意。”
这只是两个男人间的决斗,夺妻之争,若还需他人相助,委实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