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张良罕见的没有早起练剑,刘交望了望那夫妻俩的帐篷,摇摇头觉得好笑。
吃饭时,便见独张良出来了,刘交问:“怀瑾呢?”
“她起不来。”张良接过刘交递过来的粥。
刘交不置可否,这热乎劲,比刚新婚的小两口都过之而不及了。
最后直到队伍又开始行进怀瑾也没醒,张良就直接把她抱上了马车,一路颠簸与闷热中,怀瑾便揉着眼睛起床了。 她一起床,就立即有人递了油饼和羊奶进来。
怀瑾探出车窗,看见前面的张良和刘交并肩骑在一起,后面则是六十多座粮车在缓缓前行。
外面日头毒辣,显然已经到快到中午了。
到了下午一两点,终于翻过了一座山,已是一天中最热的时候,他们就在山脚暂停休息,顺便生火做饭。
走了好多天,终于要走出中原了,等待他们的,则是更多的高山峻岭,而方圆五十里不见一户人家。
怀瑾不由暗叹,古代运输果真不方便啊!
韩念在后面的车里睡觉,黑珍珠跟在她身边伺候,怀瑾找了棵阴凉的大树休息,黑珍珠就极有眼色的在一旁扇风送水。
“去,给我夫君也去扇扇!”怀瑾看到张良和刘交坐在另一棵树下,他也是满头大汗了。
黑珍珠就听话的去了,怀瑾把地上的草一压,整个人半躺着,又惬意又舒服。
看着伙计们忙来忙去,怀瑾嘴里叼了根草,她穿了男人的单层小口裤,头发又是一根大辫子,看着不伦不类,却也舒适至极——至少比起这些穿戴整齐的男人们来说。
有伙计在山里采了野果,张良择了最干净的送过来,怀瑾毫不客气的享用。
正吃着果子,几声马蹄响从羊肠小道上传来,所有人都立马站了起来。
在这山野里能出现马蹄声,不是土匪就是强盗,怀瑾坐起来看过去,只见他们下山的路两匹马正疾驰而来。
等近了,怀瑾惊得眼珠子掉了下来:“你们怎么来了??!”
马上坐着的,是汗流浃背的项伯和项籍。
“是自己人。”刘交说道,大家便连忙放下了武器,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项伯被晒得满面通红,下了马先要了盐水喝了几口,暑热才消了下去,他道:“我带阿籍来找你玩,谁知他们说你们去南蛮之地……”
说了这两句就开始喘气,项籍就接着说:“小叔也想去看看,就带着我追上来了。”
这么荒诞的理由,放在项伯身上是十分成立的,他曾经不远千里跑到一个穷乡僻壤——因为那里曾出了一个非常牛b的剑客,他要过去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