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了,然后眼看着张良带着韩念和望栗一群人离开,她闷闷不乐的掀开项伯的帐篷,却发现只有项籍在里面。
不消说,项伯必然是和娲拉出去了,怀瑾邀道:“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玩?”
项籍又擦拭他那柄宝贝长枪,果断的拒绝:“我不去。”
怀瑾哼了一声,自顾自的叫上了黑珍珠去溪边了,望栗的四个奴隶则老老实实的跟在后面,老实巴交的模样怀瑾也不忍多使唤他们。
太阳余光散尽,一片乌蓝笼罩着整座日月山,溪边的商贩们渐渐点亮了灯,金灿的灯光映在溪面上,像是后世欧洲某位画家笔下的星空。
青年男女结伴而行,树林里有许多成双成对的身影。
不知是哪处营地的人在对歌,遥遥的歌声传来,与嘈杂的人声、叫卖声、鼓声、琴声相合成了一曲欢喜的乐章。 成片的萤火虫从树林钻出来,这些小东西也不怕人,飞得到处都是,怀瑾走在溪边,犹如置身梦幻。
“可惜张子房没在旁边……”怀瑾遗憾的自语。
黑珍珠说:“花期歌会有半个月呢,明日族长们上了山,夫人就可以让公子天天陪着你了。”
怀瑾笑着横了他一眼,然后发现宝物似的跑到一个小摊面前,居然有一个卖印度纱丽的!
她几乎没有在这古代见过如此五彩鲜亮的颜色,眼睛瞬间发着光。
“这是纱丽吗?”怀瑾拿起一块金紫相间的纱丽披在自己身上,轻薄的质地确实是印度纱丽无疑。
怀瑾的百越话并不标准,这个摊贩并没有听懂,黑珍珠于是又问了一遍。
这个矮小肤黑的老板和黑珍珠说了一长串话,又快又含糊,怀瑾几乎是一句没听懂。
黑珍珠说:“这个老板是交趾人,他说这种布料叫软彩绢,是他们那里的人去一个叫身毒的地方带回来的,很珍贵很稀少。”
“身毒是哪个地方?”怀瑾又拿起一块红得似火的纱丽,爱不释手的摸来摸去。
摊贩又说了一串,黑珍珠翻译答:“他说身毒在遥远的西方,很远很远,要走好几年。”
应该就是古印度了,只不过现在不叫这个名字。怀瑾把手上这条大红色的纱丽放在黑珍珠手上,又另选了好几条,然后让望栗的奴隶付了钱。
沿着溪边的商摊继续走,还有卖珍贵皮毛的小摊、有款式奇特却做工粗糙的首饰摊、有卖各色晒干野菜的商贩、还有从沿海的部族来摆摊的,各色晒干的海货,一股海鲜味让人不敢靠近……
怀瑾还找到卖饮料的,山泉水里面加点糖,他们管这叫仙汤,老板用荷叶装两勺,可以边走边喝。
怀瑾也特意尝了一下,喝了一口然后送给那四个奴隶了。应该用不同的果汁来兑水卖的,口感更好些,不过她不需要摆摊做生意,所以只是脑中想一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