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升此时是去了哪里,你们当真一点消息都没有?”怀瑾只好转移话题问申培,他舅舅现在是这片地方的郡守,想来他的消息是最灵通的。
见四周连一个侍从也没有,申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痛痛快快道:“我从舅舅那里打听到,王贲将齐王建安置在了河内的共地,就把这个消息偷摸告诉了阿升,他此时应该是去共地的路途中。”
“他一个人吗?身边可还有追随者?”怀瑾不禁想到,田升是个从来没吃过苦的娇养小公子,也不大会理财,能吃了现在这个苦吗?
申培说:“他身边还有一些侍从,婢妾和儿子也都跟着。”
“他都有儿子了!何时成的亲?”怀瑾一愣,继而问道。
白生道:“他并没有娶妻,那个儿子是他的侍妾生的。”
想想也是,以当时田升的地位,是齐国的下一任国君,只会娶一个出身名门或者对王室有所助益的女子,恐怕是在千挑万选之下婚事耽搁到至今了。
吃席吃到天擦黑了,浮先生问张良:“你们在哪里下榻?需要我叫人给你们扫一间客房吗?”
张良回答说:“家母曾在临淄置过一个宅子,我们准备去那里。”
说起这个,怀瑾就想到了她小时候在临淄住的那个大宅。可白生告诉她说,因为那个宅子是在田升名下,灭国之后,王族中人所有产业都被秦国收缴了。
怀瑾不无遗憾,那宅子里可还藏了不少金子呢,只盼着别被新住户给发现了。
这天晚上,她跟着张良回去,这座宅子是张良母亲买给他的,有两个老仆人在这里看了很多年了。 这是她熟悉的宅子,小时不知跑过多少趟。
常年没有往这里跑,那两个老仆看见张良都老泪纵横,然后赶忙去打扫房间了。
“嫁了个富二代就是好,哪里都有房产。”怀瑾哼起了小调,随张良坐在堂屋里喝水,刚刚喝了好多酒下肚,她这会脑子有些发胀呢!
张良不解的问:“什么是富二代?”
“字面意思嘛,就是继承巨额遗产的富家子弟,简称富二代。”怀瑾乐得牙豁子都出来了,忍不住唱起ra:“哥是富二代,不是传说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