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拔出剑,冷冷道:“既然做妾,那就是个物件,主母打还是骂你都得受着。”
她现在只想一刀杀了沉音,再把张良也杀了。 沉音吓傻了,膝行到张良身旁,刚扯到他的袖子,张良却将她甩开。
他站在窗边,头发随意散落着,仿佛冷漠俊美的天神,沉音痴痴望着他。
“你把昨夜的事仔细说来。”张良看着韩念。
韩念伏在地上,结巴道:“昨夜,沉音小姐、听闻主、喝醉……跟着一起回,照顾主子,沉音小、姐让我先走,我就、走了。”
张良又看向沉音:“我昨夜与你欢好了?”
沉音羞愤的低下头,眼泪簌簌往外落,看着我见犹怜。
张良又问:“我昨夜是怎么把你留下的?又是怎么和你欢好的?”
沉音一愣,而后羞红了脸:“这叫我怎么说。”
怀瑾几乎要气的发笑了,她就应该和甘罗一起离开的!
再也看不下去,她提着剑要往外冲,张良一力拉着她,沉声恳切:“信我。”
那双眼睛深邃如同星空,怀瑾忍着气留了下来。
沉音看向怀瑾:“姐姐,我愿为妾,跟你一起伺候子房哥哥。”
“先不忙着说这些。”张良走到床边扫了一眼,然后询问:“你可是处子身?”
沉音一愣,半低着头,羞赧不已:“在子房哥哥之前,沉音未曾与别人……”
“那么……”张良淡然的看着素净的床单:“为何没有落红?”
沉音一怔,落红是什么?
故国早亡,身边并没有姆妈教她男女之事。
但似乎……这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不然子房哥哥怎么会问她这个?她正犹疑着,却见怀瑾神情很是震惊,然后她用一种鄙夷的神情看着自己,沉音一阵发慌。
“我再问你一次,我昨夜当真与你欢好了吗?”张良声音淡似清水,沉音刚想开口,张良又道:“你想清楚了再回答。”
“我……我……”沉音嗫嚅着说不出话。
怀瑾把剑收回了剑鞘,冷着脸坐在一边。
张良把沉音的衣服捡起来扔到她脚下:“你若仍执意说是,那我少不得要请两个妇人替你检查一下,看昨日你与我究竟有没有欢好。”
沉音心乱如麻,羞得几乎想撞墙,她以为自己能糊弄过去,却忘了眼前这个男子有多聪明。
她一下哭出声,三两下把衣服套好奔了出去。
“以后,你不要再来兰院,你再来,我让韩念把你扔出去。”张良最后这一句话,几乎让沉音羞愤至死,她步履慌乱,一会儿就跑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