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手肘长的袖袋,里面是各种瓶瓶罐罐,还有一张写着现代汉字的羊皮。这全是甘罗给她的好东西——出门在外必备的。
把袖袋拿上,怀瑾心道自己还得把“自制卫生巾”拿一袋走,于是往屏风那头去。
刚绕过屏风,怀瑾的呼吸瞬间停止了。
榻上睡了一个人,白皙俊逸的面容再熟悉不过了,怀瑾万万没想到他居然睡在自己的房间里。
许是刚刚过来的脚步声太大,张良倏然睁开眼:“谁?”
他那样警觉的坐起来,怀瑾猝不及防和他打了一个照面,张良的神情有了一丝变化。
怀瑾看也不看,扭头就跑,屏风也被她撞倒在地发出一声巨响。 “别走!”张良立即反应过来去拉她,怀瑾一感受到拉力,便顺力往他的方向一倒,张良不防备她有如此动作,不小心就撞上了床沿。
就是这个空档,怀瑾立即飞奔出去。
她脚下好像踩了风火轮,飞速的往外跑,经过正厅时还撞倒了侍女的水盆,活像后面有鬼追她似的。
理智告诉她,或许可以停下来把话说清楚,但她心里有一股愤怒在说,赶紧离开!赶紧离开!不要再见他!
想想他那天,不是转身就走吗?那自己何必要因他的呼唤而停留?
她飞奔到府外,利落的跳上马。
这一趟动静太大,项梁披着衣服跑了出来。
怀瑾看到客堂里人越来越多,张良也追了出来,门框内那张容颜实在俊逸得过分,他好像生气了……这匆忙的一眼,怀瑾观察到他的眉头是紧紧皱着的,唇也微微抿着,他站在那里没动,指着门外的她对韩念吩咐着什么。
衣着不整的韩念立即追了过来。
怀瑾立即回了神,挥剑斩掉了缰绳,对项梁大喊道:“怀瑾出门云游一段时日,舅父莫要担心……”
话未落音,马儿一撒蹄子就跑了出去。
也不知项梁听清楚了没有。
一路飞奔到了城门,下了马在城门登记,然后她又开始跑了起来。
骑快马就如开卡丁车,刺激得肾上腺激素疯狂飙升。
等日上三杆,怀瑾走出五六十里地了才停下来,主要是马跑不动了要喝水。
下了马怀瑾的腿都是软的,往后望了一眼,这么远应该追不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