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着。”项声不好直接去扶她,桑楚就拉着她又坐好。
见桑楚对她颇为照顾,项声问:“桑楚,出自哪个氏族?”
他似乎没怎么听过桑这个姓。
“我姓庚桑,这是一个复姓,起源自妫姓。”桑楚笑道,怀瑾侧目,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桑楚不姓桑,而是姓庚桑。
项声略一思索不由又点了一次头,道:“妫姓是上古八大姓氏之一,看来你并非布衣。你家中可还有亲人?家在何处呢?”
桑楚对答如流:“家人都已不在世上,战乱之后我四处游历,处处为家。”
接着项声又问起他和怀瑾如何识得,如何结为夫妻,桑楚便把昨天夜里怀瑾教他的话说了一遍。 项声听完沉吟不语,过了许久才问:“你有何才干?日后有何打算呢?”他暗自想,若是没什么本事,那项家就养着他好了,权当上门女婿。
桑楚像是有些头痛这个问题,半晌,他道:“若读书识字算得本事,那我的本事还不小。”
这话听着狂妄,项声不由皱起了眉。
怀瑾忙道:“问了这许久,饭都要凉了,不若先吃饭,日后再慢慢问。”
于是大家开始吃饭,吃完饭怀瑾借故要回去安胎,忙不迭的拉着桑楚走了。
项声见到她这样子,不由失笑:“我是老虎么?”
项伯摸摸鼻子,笑道:“她护得紧,想来是真心喜欢。”
听到这话,项声就叹气,开始老生常谈:“小叔啊,怀瑾这都嫁了两次了,你为何都不着急自己的终身大事呢?你不着急,父亲可是着急得很。”
这些年,这些话,项伯已经听了无数次,再听见也不过笑哈哈的糊弄过去了。
项声老头子似的叹了口气,项伯就吊儿郎当的出去喝酒了。
出去了几个月,房间的书籍还和离家之前一样乱摆着,怀瑾就坐在席上整理书简,桑楚在一旁打下手。
书简碰撞的细微声中,怀瑾竟觉得一片宁谧。
等把书籍全都摆放好,怀瑾就伸出手,让桑楚给她把脉。她几乎每隔几天就会让桑楚给她看看,桑楚也不见不耐烦。
摸到有力的脉搏,桑楚笑着说:“好着呢。”
怀瑾就放下心来,桑楚问:“你的身子骨比普通妇人健壮许多。”
“我有一个朋友,是个顶厉害的医师,他给我开了一副方子,我喝了十多年,想必是因为这个。”怀瑾擦拭着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