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力气巨大无比,把项伯死死摁在地上,双目赤红:“我和莺儿……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项伯膝盖一顶,把项羽踢开,他骂道:“我不懂!狗东西!你叔父今天要是在这里,他要是在这里,他……”
提到项梁,项伯有些哽咽:“他能再被你气死一回!”
外面守着的项庄、龙且等人听到里面传出的声响,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神情。
“小叔,你什么都不知道!”项羽捂着脸,气势汹汹的说:“我赶范增走,并不完全是为了莺儿。范增仗着我称他一声亚父便敢做我的主,私自扣我的信件、不经我同意便发军令,这些事情我都没和他计较。但他和汉营中人有往来,这事我已忍耐许久,这样一个人,我怎能留他!”
“这事都还不证真伪你就做此决定,你不怕寒了老将的心吗?”项伯横了他一眼,要他说,范增这事很可能是被冤的。
陈平的做法,让他想起了张良的风格,不知这件事张良有没有在其中作梗?
“老将不外乎是龙且、周兰、周殷这些自小就认识的人,他们也早不忿范增已久,你不信自己出去问问。”项羽气忿的把手甩下来,袖子挥得呼呼响。
“除了范增,还有谁能给你出谋划策?”项伯痛心道,就算他恨死范增,但不能不承认范增的智谋,那是连张良都忌惮的人。
想到此,项伯道:“你现在马上把他追回来。”
项羽呵呵冷笑两声:“晚了,我已经把阿佗派去伏击在他回乡的路上了。”
“你!”项伯心凉半截,把左尹和令尹的符节全掏出来扔在地上,赌气道:“你既顽固不化,那我也没必要再替你看着彭城了,请大王准许臣告老!” 项羽听他换了口吻,动了真怒:“小叔是在威胁寡人吗?”
外面龙且听着不对劲了,使劲瞅了项庄一眼,项庄会意,立即冲了进去。
项庄进去把符节捡起来,塞到项伯怀里,笑道:“小叔别说气话!”
项伯扑哧的喘着气,脖子都红了,可见气得不轻。
龙且这时也走了进来,见这叔侄俩都是满脸怒容,笑道:“小时候,大王和左尹都是同气连声的,大王总跟着左尹出去胡作非为,然后一起回来被武信君惩罚。如今都长大了,你们反倒开始吵了。”
说起从前的事,项羽和项伯的脸色都有所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