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去哪里了?”怀瑾有气无力的问他。
犬夜叉说:“今天侯先生那里有很多贵人去吃饭,我过去玩耍了,你知道吗?侯先生今天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他不举,哈哈哈哈哈哈!”
犬夜叉捂着肚子笑起来,怀瑾也笑了,便问是怎么回事。
犬夜叉告诉她,那个身份很尊贵的人说要给侯先生做官,侯先生不大愿意。
身份很尊贵的人,应该就是刘邦了,怀瑾笑了一声,继续问:“后来呢?”
犬夜叉说:“后来又有一个人说,愿意把妹妹嫁给他,侯先生就站起来当着很多人的面说,他不举哈哈哈哈哈。” 犬夜叉想到当时各人的反应,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大概只有桑楚能这么一本正经的说这种话,怀瑾想到他当时的神态,忍不住也笑出了声来。犬夜叉又给她讲了些趣事,然后就准备回去睡觉了。
怀瑾叫住他:“你能给我送封信吗?”
深夜,汉营中。
张良听到手下的人绘声绘色把孙叔通府上的酒宴说了一遍,他们都在笑话桑楚。
张良却想,似桑楚这般,见惯众生的人,才能把世上障眼的东西全部抛下。可惜,他自己入世太深,却难以达到这种境界。
想到桑楚,他不免叹了口气,为了这个人,姮儿与他置气了好多天了。他有心想回去好好与她谈一谈,却怕她又说那两个字。
正思量着,阮离欢拎着一篮澄橘过来,她把篮子递过来,笑道:“师父,樊哙将军带回来的,我一个都还没吃,先给你送来了。”
“你自己吃吧,我吃不下。”张良重新把手里的书简拿起来看,却其实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阮离欢有些失望的抚摸了一下鬓角,小心翼翼的开口:“吃一块糖,三天吃一次自然觉得甜,每天吃一次这甜便少了许多,人也是如此。或许正是因为您对师母太好了,才让她越来越放松,失了妇人本份。”
张良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不咸不淡的开口:“我跟她如何,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
阮离欢诚挚道:“师父,我知道我不该说这些话,只是我看到你这样伤神,觉得不忍。”
“你知道你师母和别的女子哪里不一样吗?”张良放下书,给出两分耐心。
阮离欢一怔,摇摇头。
张良便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莫名带上一丝怀念:“她与这世间所有女子都不一样的,是她首先把自己当成一个完整的人,其次她才是一个女人。”
阮离欢有些莫名,同时也有些疑问,她不解的看着张良。
张良说起她,目光便软得如一团棉絮,他道:“她心里永远是她自己最重要,她最爱的先是她自己,其次才是我、孩子、朋友。能决定她的人生的也永远只有她自己,而不是她的父亲、兄长、夫君,只能是她自己。而正是因为如此,她选择了我,为我牺牲,让我感到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