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渠梁放下爵,笑着问商鞅:“如今周天子式微,诸侯崛起,敢问先生认为秦国最需要什么?”
这话问得很广。
商鞅寻思了片刻:“臣认为可行帝道之术……” 来了,原本喝着酒吃着蜜饵的张仪竖起耳朵,兴致勃勃的听着商鞅侃侃而谈他的帝道。
等商鞅说完,果然如历史一般,嬴渠梁淡淡的摇头,也不说话,简直要把商鞅拿捏回来。
张仪看得想笑,好不容易才压住嘴角的笑容,看历史书的时候他就笑了很多次,但和现场的体感不一样!
接着商鞅沉思片刻又再接再厉改谈王道之术。
嬴渠梁闻言又摇头:“如今大争之世……寡人并不认同先生所言。”
“看来臣还需想想。”商鞅又往深处寻思,似乎有些明白嬴渠梁想要什么,但他没有再进言。
嬴渠梁笑了笑:“寡人也没有逼迫先生的意思,只是寡人有些着急,六国虎视眈眈,急需治国贤才。”
商鞅眼角一跳,拱手道:“相信大王很快便能找到。”他微微扫了一眼看戏的众人,说好的同盟关系,结果他们就只知道围观他的好戏!
“但愿如此。”嬴渠梁叹了口气颔首,似乎十分惋惜。
张仪看完戏拿起一颗蜜饵扔进嘴巴里,他还没有咀嚼就传来嬴驷的声音,差点噎到他。
“先生,我也想请教先生是否有良策?”
张仪吞下蜜饵,揣着手,气定神闲的说:“公子,良策自在心中,我是行动派,有些事情得到现场临场应变、纵横捭阖,用不同的手段联合和分化……”
张仪的嘴巴不停,说了一大推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来迷惑嬴驷,口才之了得,连树上的麻雀都能哄下来,但是他就是没有说重点!
范雎左耳进右耳出的听着,反正他就是看戏,结果张仪太啰嗦,他听得差点睡着了。
张仪说完后问嬴驷:“大王觉得呢?”
嬴驷看了看时间漏,很好,张仪足足说了一个时辰,他打起精神来:“先生,我愚钝,不太懂,先生可否再说详细一点?”
那太为难他了,张仪轻咳一声,一扭头问范雎:“范兄觉得呢?”好啊,竟然在看我的好戏。
嬴稷等的就是这个时候,笑着问范雎:“先生有何高见?”
范雎没想到张仪会祸水东引,不愧是他的好同盟,他狞笑着说:“公子,在下是实践派,具体事情要具体分析,况且我现在还是魏臣,这有些不好。”
嬴稷非常缺德的说:“有何不好?良禽择木而栖,我相信先生懂得选择。”
范雎不甘心自己被张仪坑,转头把话头扔给李斯,结果见到李斯撑着脸颊,闭上眼睛,似乎睡着了??
“李斯你觉得呢?”范雎问他。
李斯微微睁开眼睛,歉意一笑:“在下不胜酒力,现在脑内一片混沌,实在是不宜失礼献丑。”
“??!”李斯这个狡猾的家伙竟然装醉,但不失为一个好方法,秦相们灵机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