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不韦瞪着他:都怪你的养鱼言论。
气氛一时间有些尬尴。
李斯自觉自己也有些理亏,便轻咳一声道:“那公子养得怎样?” 嬴政弯起眼睛:“还不错,他们很活泼。”
李斯尬尴得想找个洞钻进去,吕不韦表情麻木。
嬴政又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想给它们改个名字,不知道改什么好,先生有建议吗?”
李斯浑身僵硬,脑内的内存瞬间被清空,难道他要说该叫“李斯”?他笑着扭头把问题扔给吕不韦:“卢韦先生觉得呢?”
吕不韦心想这又不是我挑的鲤鱼,李斯也真是可恶,竟然转头把他推出去。
他想了想,当场把这个难题扔回给自己,而且毫无心理负担:“公子,既然是你仲父挑选的鲤鱼,你可以问问他的意见。”
李斯忍不住笑,十分佩服吕不韦,吕不韦这是自己坑自己啊,真狠。
嬴政也忍不住笑,回头说:“就依卢韦先生所言。”
“嗯。”吕不韦也知道自己坑了自己,他收拾了一下心情就平常心的对待。
王翦听完他们的对话,沉思片刻:“公子,臣也想去看看鲤鱼。”他现在在军里,没有指令不能回咸阳。
“好。”嬴政笑着点头,“我正准备请将军过来观看,仲父一定会允许将军回来的。”
吕不韦双目放空,按照自己谨慎的性格,再加上之前的诡异事件,应该会允许,然后“自己”会在旁边暗中观察……
“公子这步棋下得不错。”李斯左手还拿着之前嬴政塞给他的棋子,他低头望了一眼,如果吕不韦同意,那大王便能和王将军会盟成功,朝堂上的大臣便会有一番计较。
墙头草虽然不太牢靠,但是也是必要的。
只是大王有些着急,似乎还想改变些什么?是他所不知道的历史?
在另一个世界正在喝茶的吕不韦突然打了一个喷嚏。
他用手帕按了按鼻子,侧头看向窗外的梅花,是谁在说他的坏话?
张仪这边,张仪从袖子里掏出刀子,嬴驷看了一眼便眼角一跳,连忙按住他的手:“先生……这是昨晚的刀子?”
“??当然不是。”张仪勾起嘴角,“凶器要事后扔掉销毁,还要清理现场。”
“……”嬴驷笑笑,松开他的手,然后看着他破开火龙果,火龙果是红色的,流了很多汁水出来,把张仪的手都染红了。
就像血一样。
嬴驷微微叹息,握住他的手腕说:“去洗洗吧。”
“等等,这颜色很正。”张仪惊叹,从工具箱里抽了一张纸出来,“等我们造出纸张来,便是一纸千金。”
“你想做什么?”嬴驷坐在他的对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