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殷乖巧的看着安轻,没想到她会陪了自己一夜,点头道:“嗯。”
两个人梳洗完用过餐之后,换了便装直接离开了客栈,董彪实在有些担心,让伙计看好店面,找了三个五门堂的兄弟也跟了过去。
对于董彪他们的跟随,安轻并没有阻止,是因为有些事有他在会更方便。
“你可知那间被烧毁的房屋,之前是谁住的?”
董彪听见这话,看了眼身后的人,其中就有一个人转身往回走,才道:“属下马上让人去查。”
“先生,你觉得起因不在他们身上吗?”梵殷看着若有所思的安轻,问道。
“因为那房屋是用桑松木建造。”安轻说到这里,先卖了个关子,对着身边的梵殷问道:“你可留意到,那院子里有何不对之处?”
“有是有。”梵殷回忆昨晚的印象,一时间找不到任何思路,“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对,那口井……”
在安轻眼里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留意到那口井的位置,已属优等,但这是对未来大祭司的历练,显然还不够,追问道:“还有呢?”
跟在一旁的董彪完全听的云里雾里,不过看的出来,二算先生对这位姑娘的耐心和用心,莫不是在培养小巫邪?
梵殷沉思着之前在三青算所学的五行八卦,再对照那宅院还有安轻所说的桑松木,恍然道:“是凶宅!” 安轻掩住欣慰的表情,“说说看。”
“井口的位置对着正门,属……利阴之所,而且废墟中弥漫的不仅是焦味,还有一股难闻的腥臭味。”梵殷一边思索着回答,一边又觉得哪里不对,“可是这样并不完全属于凶宅,难道是哪里不对吗?”
“你前面说的都对,确实是利阴之所,但若房门上再挂着一面八卦铜镜,将阴气反射直对的正好是这口井,水于源也,如此日积月累的阴气混入水中,而用这水过活的人又会如何呢?”安轻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见梵殷面色沉重,微笑道:“而那血是猴子血。”
“这么看,那夫人的丈夫当真不是自杀?”
“这个结论,还不能下的太早。”梵殷先卖个了关子。
在两个人交流时,已经走到那间凶宅门口,昨日被安轻推倒的房门,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安轻拿出铜袋将药草磕在地上,走过去轻轻一推,在梵殷看来,就好像昨晚的一幕重现,抬手捂住了鼻子,却发现鼻息间遗留的是安轻铜袋里的味道。
跟在她们身后的三个男人,包括董彪从头到尾插不上话,唯有安静的跟着。不仅如此,走进时还特地观察这院子里的构造,果然就跟梵殷所说,那口井与那扇房门一条直线,门上被烟熏黑的八卦镜清晰可见,还有弥漫在四周久久未能消散的腥臭味儿,让人不自觉敛起了眉头。
安轻抬手示意他们不要过来,她先走近那口井,看着里面污浊的水还有难闻的气味,用铜袋在井口处轻轻一磕,继续往前走了几步,“阿殷,来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