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答案的梵殷从身?上拿出短刃,丝毫没有犹豫的割破了手腕,将?其抵在了沐子卿的唇上,随后敛起?了眉心,慢慢没了知觉。
当沐子卿恢复意识时,日头已经转了一圈。腹部的伤口已经愈合,唇齿遗留的腥香是熟悉的味道,垂眉看着昏倒在自己怀里的少女,先?是愣住抬手抵在鼻息无奈叹道:“你真是个傻姑娘,就不?怕我吸干你的血?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怕过?”
托起?她的手腕,拇指轻轻抹过伤口,顺势捧着这张没有血色的脸颊,细细打量着,越看沐子卿目光越露出疑惑。
很多人都是因为惧怕阁主之威,不?敢背叛,那么眼前的这个孩子呢?
自己两次在她面前虚弱昏厥,若换做以往,换做在他人面前,沐子卿只怕这条命算是交代了,可是她却?为了救自己,险些搭上自己的命。
值吗?
这样的话?沐子卿很想问一问她,救一个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的命值吗?
可是这样的话?,无论?如何她都无法开口去问,因为答案不?管是什么,她都不?想听到。 沐子卿将?梵殷横抱在怀,轻叹道:“不?想欠你欠的太多,是因为我这条命并非是我的,我活着的每一日,所做的每一事,都是为了救一个人。我怕欠你太多,而我最终却?无力偿还,这种感觉很不?好,你懂吗?”
昏沉的梵殷根本没有回应,这种沉静感迫使沐子卿忽然一笑?,“罢了,反正你终有一日会要离开阴阳阁,到那时……我放你走便是,从此你我互不?相?欠。”
……
沐子卿抱着梵殷回到船上,没等?卫元修开口,冷声道:“有劳你现在外?面候着,等?我叫你,再回到船上。”
卫元修虽说担心,更不?知这两日在山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三青算的先?生?跟那另外?一个孩子呢?这些问题,都来不?及问,只“哦”了一声,跑到船舱外?面。
换掉血衣的沐子卿运功将?梵殷血气打通,服下补血丸让她在船舱内休息,才来到外?面,问道:“来此是顺风,回去是逆风,可想好如何离开?”
“来时已经想好了。”
“嗯。”沐子卿眉目淡淡,回看从山上下来的赤绯与安轻,对着卫元修道:“启程罢。”
回到船舱内的安轻看着睡着的梵殷,微微笑?道:“八成这孩子是累了。”
“别说是她了,我也有几分疲惫。”
沐子卿安静的端坐在旁,闭目养神。
回去的时辰远比来时要快,只用了两日。不?过船只停泊在距离夜城有些距离的地方。
安轻以为阁主来此就是为了那一册残卷与众生?匣,没想到上岸之后阁主抱起?依旧昏迷梵殷,回看安轻与赤绯,“回阴阳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