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命吗?”梵殷目光淡淡的打断了安雅,“其实很久之前我亦不信,但现?在……我不得不信了。”
“信什么,命吗?”
梵殷扫了眼安雅手中的药,“快回去?罢,救人要紧。”
虽有太多问题想问,但安雅清楚卓瑶不能等。
看着消失的安雅,恢复表情的梵殷盯着暗暗地夜空,喃喃自语,“就连现?在我也无?法相信……” “不信什么?”身后传来沐子卿的声音,紧跟着咳了两声。
“子卿。”闻声的梵殷担忧的走?过去?,“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我们?先回去?了。”
“不急。”沐子卿拦住梵殷,凑近了几分,“你还未回答我,你不信什么?”
许是沐子卿离的太近了,让梵殷一时间忘记了思?绪,“我没不信什么,就是觉得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沐子卿浅浅一笑,“你都多大岁数了,还有何事让你看不清?”
“多……多大……岁数?”梵殷好像被?什么戳到了内心?的脆弱,抿唇道:“子卿,你是嫌我老了吗?”
“你有我老?”
梵殷小声嘟囔着,“我还没嫌你呢!”
夜幕下,沐子卿迈前一步,几乎将梵殷揽在怀里,“你嫌弃我?”
赶忙狡辩的梵殷仰头察觉近在咫尺的脸,什么话都忘记了说?,气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除了自己慌乱的心?跳。
太近了。
近到梵殷想本能的逃跑,却又不舍得离开眼前人,“看见阿姐,开心?吗?”试图岔开话题的梵殷,蚊吟者问道。
“自然开心?,很久了……阿姐很久都没对我笑过了。”
“多久?”
“忘记了,只记得阿姐最后对我笑……是她临终时的托付。”沐子卿直了直腰板,与梵殷拉开了些?距离,却依旧把她揽在怀里,“她跟我说?,让我莫要随意杀生。”
梵殷不可置信的盯着沐子卿,“笑着跟你说?这些??”
“怎么,不可?”
可能是太熟悉琴渊的缘故,很难想象身为沐子卿的阿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格,轻叹一声,“觉得好神奇,感觉现?在的阿姐性情越来越严谨了。”
“许是经历了这么多,阿姐自己本身也有调整罢。”沐子卿抬手牵起梵殷的手往回走?,“走?了,晚些?又要下雪,我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