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约莫是不肯走,拦在车前:“卫姑娘,卫大人,你真的,对你家那?位一点怀疑都没有吗?若是没有,你为何总是躲着我呢?可见你心中,或许是信我的。”
卫初宴掀开外帘,冷冷道:“青天白日?的,你莫要?在这里?说些玄而又玄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清楚。你晓得我不信你,更?不愿意依你说的做,所以莫要?再对我纠缠不放了。”
算命先生摇头轻叹:“果真为情所困。没想到即便是你,也过不去这情劫。”
情劫?
又是一个不懂的词。卫初宴听着,心头好像进了刺,有点疼,又不知道这股疼从何而来,她?也不想问,一问,这人又要?跟她?说些如何将赵寂诛灭的事情,这些字,卫初宴一个都不想听。
如今她?已知晓,她?家娘子是魔王,然而那?又如何呢?赵寂说她?没害过人,那?便是没害过,卫初宴信她?,还有,若是赵寂是个坏的,又如何,会?与她?有这一段呢?
卫初宴假意听不到:“你还是快些让开吧,否则等下喊了官兵来,还是要?赶你的。”
算命先生忽然靠近,一把?掐住卫初宴的胳膊,将一个薄薄的东西塞到她?手心:“你还要?不要?命了?你要?这一世?情爱,还是要?无尽永生?你若不信我,将这个符贴在她?身上,你看她?会?不会?痛苦焦灼!”
卫初宴触电般将她?推开:“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你再纠缠,我便不客气了!”
算命先生深深看她?一眼:“你这般聪慧,定是发现了不对劲的,只不过,你不愿信,可是有这道符在,也由不得你不信,你不将它丢了,说明你心中,还是怀疑的。”
卫初宴脸色沉下去,立刻当着她?的面,将符丢到了车外,黄色的符落在白白的雪地上,被风一吹,想飘远,又似乎不会?飘,微微地晃动着,显得那?样萧索。
卫初宴高声道:“别理?她?,走罢。”
这话是说给车夫听的,却?更?是说给算命先生听的,果然,那?人长叹起来,摇头,依依不舍地走了。
卫初宴端坐在马车里?,白雪做的清隽脸蛋面无表情,墨泼的长发被发簪簪起,身上的官袍因?她?此时冷肃的神情,流露出一种寂静的威严。 她?在意那?道黄符,甚至想回头去捡,然而想到那?个算命先生或许有什么手段察觉到,因?此虽然手掌已经?握成了拳,却?还是忍住了。
她?想捡回去,不是为了用它来对付赵寂,只是担心那?个算命先生会?自?己去用这种符法伤害赵寂,她?想给赵寂看一看,也好有些应对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