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指了指嬴皎拿出来的留影石道：“哪怕是神，想要做到这种程度的灭世也是极其困难的。在小老儿看来，也只有天道有此能力。”

“为什么？”嬴皎更疑惑了，“如今仙界、人界皆一片祥和，天道吃饱了撑的，没事玩灭世？”

“或许天道想要成长。”老张头布下层层隔绝阵，这才压低声音，隐晦地说：“神女别忘了，虽然我们所在的世界因为有诸位强大的上神存在，在三千世界中实力也属于中等偏上。”

“但相比起其他中等世界的天道来说，我们世界的天道却非常弱小，甚至无法像其他下等世界的天道那样隐藏整个世界的存在，导致我们的世界总是被其他世界入侵。”

嬴皎无语，“天道再弱小也是天道，你设置再多隔绝阵也没用。”

不过老张头的话倒是提醒了嬴皎，“难道朱雀上神是天道弄死的？”

“什么？”这下轮到老张头 震惊了，“神女，你说的是老朱雀上神，还是小朱雀上神。”

嬴皎道：当然是小朱雀。她并不是如外界传言的那样，闭关稳固修为了，而是在三十年前天机盘预言后不久，突然陨落了。被发现的时候已经神魂消散，陨丹失踪，查无可查。

新一任的朱雀上神是上一任朱雀上神的女儿。当年她的父亲老朱雀上神被入侵者杀死，后来还是昭旭老祖杀了入侵者，并把老朱雀上神的陨丹还给了炎宿天。

也是有了陨丹，朱雀神女才能在短短几百年内成为新一任的朱雀上神。

从那之后，无恶天和炎宿天就建立了良好的同盟关系。身为无恶天神女的嬴皎，也才会有机会得知小朱雀上神陨落那么隐蔽的事。

“这下糟了。”老张头走来走去，烦躁地抓着头发。

嬴皎踢踢地面，催促，“别走来走去，说事。”

老张头道：“神女您也知道，小老儿学的是道家学说，所以一直和鲲鹏族来往过密。”

“我知道，你一直想养只鲲鹏当坐骑，为此没少被扶摇天的鲲鹏族揍。”

说到老张头想养鲲鹏的事，嬴皎习惯性地劝劝这位老手下。

“你不要老是想着把鲲鹏当坐骑，可以试着找个鲲鹏族女仙当伴侣嘛，出远门的时候她肯定愿意驮着你。你同样可以享受‘扶摇直上九万里’的速度。万一一不小心再生只小鲲鹏，那你就赚大了。”

老张头，“……”

“神女，说正事呢。”老张头压下弑君的冲动，继续原来的话题，“我和一些鲲鹏的关系比较好，昨天无意中听到了一个消息，说前几天鲲鹏神尊被人杀了。”

嬴皎眼皮一跳，“真的假的？这么大的消息我怎么没听说？”

老张头严肃地说：“同样是神魂消散，陨丹失踪。”

嬴皎这下子是彻底坐不住了，赶紧取下腰间挂着的通讯玉，拨通姬恒老祖的通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