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肯定也很羡慕,嘿嘿。 蛮不讲理晃脑袋的后果就是我的头更晕了,即使克劳德走得很稳,我也感觉世界在不断旋转,连保持清醒都有点困难。
“克劳德……”
“我在。”
不知道为什么,我听到这句话心口酸涩,闭着眼也开始掉眼泪。
克劳德感受到了,动作顿了顿又继续往前走:“很疼吗?”
我吸了吸鼻子:“一点点。”
“抱着走没有背着平稳,头晕会更严重。”他停下来,“真的要抱吗?”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闭着眼大声道:“要!”
“生病了也这么闹人……”
克劳德语气无奈,一点没有酷哥的冷淡,他动作温柔地把我抱在胸前,稳稳地拢着。
我发热的脸颊贴在他的衣服上,微微睁开眼时看到克劳德正低着头看我,那种神情温柔又纵容,出现在他一贯冷淡的脸上本该很违和,但却自然得不得了。
像是他内里的温柔无法控制地从身体内溢了出来。
我眯着眼愣愣地盯着他。
克劳德状似不耐烦地看我一眼:“又怎么了?”
我很想挤出微笑,但最后挤出的又是几滴眼泪:“克劳德最好了。”
克劳德侧过脸露出一个很淡很慢的笑:“哭起来好难看。”
我:“……”
等我好起来,克劳德酱你洗干净等着姐姐!
现在?
现在我就暂时靠在金发美女的怀里当一会儿无理取闹的小女孩和弱小无助的小哭包吧。
其实我以前没有这么爱哭,也没有这么脆弱,发烧这种程度的疼痛对我而言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
宝条的实验让忍耐变成了我最擅长的事情,所以那次为了躲避神罗的医生,我蜷缩在安全通道的楼梯死角时没有流泪,也不觉得难熬,当然,经历过塔克斯那件事后,我也不再期盼有人来寻我,将我带离孤身一人,远离这无止境的痛苦。
我当时已经很喜欢克劳德了,可是我并不对他抱有希望,就像我说的那样,这个世界很坏,不是人人都有选择,可是人人都想活下去。
将我单方面的爱情和期望寄托在当时还并不知情的他身上,是强人所难的想法。
可是正如这种想法是我单方面的认为一样,克劳德突然气喘吁吁地从楼梯下跑上来也并未征求我的意见。
他抿着唇将我拽起来,胸膛起伏,脸颊上还有渗出的汗水,和我对视几秒后,一言不发地将我背起来。
那时候的克劳德脸庞青涩,肩背还没有这么宽厚可靠,我趴在他背上莫名其妙的开始掉眼泪,哭得打湿了他的半边肩膀。
而克劳德至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