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到垃圾桶里,她数了一下,七个,里头有四个是破的。
宋葵顿时慌了,翻抽屉找药。
然而季先什么都准备了,唯独没有准备药。她找到手机给季先打电话,电话接通后她又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季先沉哑的嗓音透过手机传来:“我及时发现了,没弄到里面。”
宋葵:“可是……可是……”她咳嗽一声,红着脸问,“能不能,拿药过来?”
或许的确没弄里面,可万一呢?这种事情没有人能保证。
“……好,稍等。”
宾馆里药是有的。季先怕宋葵见生人会不好意思,让人看着鸡汤,他亲自买了药送上去。
吞掉药,宋葵松了口气。
季先静静地看着她,等她喝好水,将杯子递给他,他开口道:“这次是我不好,下次我会小心。”
身为运动员,他深知药物的害处,若非他被欲念裹挟一味放纵,宋葵不必吃药。
宋葵见他坐着不动,推他道:“我饿了。”
季先回过神:“嗯。”
他起身往外走。
鸡汤是他提前两个小时让人熬煮的,眼下重新沸腾一遍,下些米线和青菜进去就行,不会等太久。
开门时,他听见宋葵柔声轻道:“没怪你。”
她知道季先是初次,克制不住放纵了些是可以理解的,她不想季先因为这回的失误心生歉疚。
季先为她做了很多事情,她心里有数,并非懵懂无知。
季先回头看她,那人躲进被子里,侧着身子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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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掉半碗鸡汤,宋葵吃不下了。
季先哄着她吃掉一些鸡肉和米线,她吃着吃着居然昏昏欲睡。季先只有放下碗,再喂她喝些葡萄糖,让她躺在床上继续睡。
周日晚间,季先打电话帮宋葵请好假,再把人捞起来逛花园。
周一凌晨四点,季先将宋葵碰醒。
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整,宋葵很快睁开眼睛,跑进浴室洗脸刷牙。季先照例到隔壁浴室漱口,等再回来,宋葵已经换好衣服。
季先带着她顺着石阶往最高峰上爬。
天际泛起鱼肚白,紧接着太阳露出一个橙红的尖尖。山间流云飞扬,金雾弥漫。
宋葵坐在季先怀里,痴痴地凝望初生的太阳。
季先:“我给你拍张照。”
季先拿着相机找好角度,屈膝蹲下,宋葵有些紧张地挺直腰背。
阳光散成薄雾环在宋葵周遭,长而上翘的眼睫被镀成金色,瞳孔呈现为温暖的棕红。
脸上带有淡笑,原本清纯稚拙的五官透着点点勾人的娇媚,季先脑海中不由自主回想起她搂紧自己脖子时发出的娇吟。
拍完照,他仍保持着左膝着地的半跪姿势,宋葵好奇地问:“还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