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一样,有震惊,有豁然,有遗憾,也有讥讽。
高兴忽地笑了起来,讥讽地大笑,笑了几声戛然而止,满脸冰霜地盯着申小甲道,“荒谬!你这鬼话张口就来,那个少年姓田,我姓高……”
“姓名只是一个代称,你可以姓高,也可以姓田,”申小甲面不改色道,“如果抛去姓名本身,你是谁,他是谁?”
“我当然知道我是谁……他是谁我怎么知道,你又没有说这个他是哪个他。”
“你知道吗?你不知道!我说的他就是那个少年,也是你自己。每个人打娘胎出来,呱呱坠地那一刻开始,就始终会有一个问题缠绕,我是谁?父母给你取了一个名字,那只是为了方便称呼的一个代号,你可以叫高兴,他也可以叫高兴,世上很多人都可以叫高兴,这个名字之下的那个人又是谁呢?”
“重要吗?现在说的是案子,你又跑偏了!”
“当然重要!只有知道了你是谁,也才能知道这些案子的凶手是谁。”
“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凶手是那个死里逃生的少年……”
“可是那个少年又是谁呢?”
高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大病?你绝对有病!你将将指着我的鼻子,明明确确地跟大家说我就是那个少年,你自己说的话都不记得了吗?”
申小甲眨眨眼睛道,“那你是吗?”
“我肯定说不是啊……你既然说我是那个少年,那就拿出依据来,而不是在这里说些没名堂的话!”
“嗯,有道理……我的依据很简单,如果那个少年还活着,今年该当二十六,你也二十六……”
“年龄并不能说明什么,许多人今年都二十六。”
“还有一个非常直接的证据,此刻就摆在大家的眼前。”
高兴皱了皱眉道,“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