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声音略带哽咽:“你能理解就好,这几天也是辛苦你了。”
两人无声地走完一圈后,袁徽宁小心地扶他坐在长椅上,从口袋掏出纸巾给他擦掉额角的薄汗,又拿出保温瓶给他倒了杯温水。
“慢点喝,别呛到了。”
要说她活了二十多年从没这样细心地伺候别人,算是他赚大发了。
以前两人一旦离开有熟人的地方就立马松手并保持两米距离,现在她给他倒水擦汗简直与家常便饭无异,连她都为自己的一丝不苟、无微不至、体贴入微感动了。
“刚过十一点,你饿了没,还是想再走一会儿?”她收好保温瓶,无意间感觉到男人的目光一直流连在她脸上。
“我脸上沾到什么了吗?”她狐疑地摸了两遍,又不放心拿出手机照了照,很正常啊。
江琛突然笑了,如同浮云在苍穹轻轻飘过:“宁宁,你真可爱。”
这哪是随随便便的浮云,那是原子弹爆发后升起的蘑菇云!
袁徽宁被震惊得说不出话,连忙转过身拍胸口试图平复心情整理头绪。
失忆前的他在外人面前都假惺惺叫她“徽宁”,私下毫不客气直呼全名,“宁宁”这么亲密的字眼是从来没在他嘴里吐出过啊!
何况,在她的认知里,他应该和“正面夸奖”并没有任何缘分,因为他会夸奖别人多少都掺着点阴阳怪气的。
“你怎么了?”他拍拍她的肩膀,敛下眉眼,语气真诚,“是我说错话了吗?”
救命,这不是失忆,是夺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