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振麟终于还是坐不住了,跳到尹硕跟前:“不是我说兄弟,最近的事情你不知道啊?陶臻臻都忍受不住跑到外面去了,人家尤斐二话没说立即过去陪,要不外界都传她自杀。她这一走倒是清净了,学校里最大的冤大头就变成穆驰了,有些女人是真三八,你那花痴师弟上次在雅政学刊被穆驰震住之后虽然不再搞事,可这事就像是滤波效应,现在除了我们班,其他地方走哪儿都在说她,她能招架的住吗,这事儿你真不管?”
尹硕的眉目终于从流连的文字中撤下,转向跳蚤一般的齐振麟:“我管不了。”
齐振麟顿时七窍生烟,充分发挥跳蚤的弹跳力:“你凭什么不管啊?”
尹硕理了理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不常使用让他鼻梁感到一阵不适,慢条斯理地反问:“我凭什么要管啊?”
齐振麟干脆把他眼镜一摘:“你不管,那你为什么让兮兮......”
尹硕抢白他的话:“这是不一样的事情。”
齐振麟真有火冒三丈的势头:“我就不明白怎么不一样了。你说现在这种传言,尤斐去找陶臻臻,再怎么样也让别人觉得他是相信陶臻臻的,传言可信度自然就下降了。而你虽然和穆驰分手了,却对这事不管不问,加上那个毕师兄经常和她在一起,不就坐实了什么她喜新厌旧,势力眼,利用完你就去结交集团总裁公子的罪名,那她可真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啊。”
尹硕合上电脑,眼眸中闪过一丝波动,却依旧极冷清地反问:“那么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做?单方面宣布我和许穆驰复合,来彰显她的清白?她什么性子你不知道?她和那个毕师兄到底因为什么才经常在一起,你与我都清楚,清者自清。”
齐振麟一时不知怎么回,好像尹硕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他不服气地揪住一点:“清者自清?她和那个毕师兄因为做课题经常要一起是没错,可是那个毕师兄对她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清楚吧,如果穆驰也喜欢上了他,那清不清楚的又有什么分清的意义了?”
尹硕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就连再没主动提起过许穆驰的舒黎知也旁敲侧击地对自己进行了最后的忠告。虽然舒黎知一直都是尊重他,不干涉这件事的,可是他一直知道,他身边的长辈或者要好的朋友每个人都对他们抱有隐隐的期待,总期待他们不是真正无可挽回,正像他鼓动许穆驰不能轻易断了殷其雷和江子仲的联系那样。
别人的期待总是美好,可那些缠缠绕绕的结终归长在两个人身上,内里的复杂和血肉相连的感受,放在身上却有着千难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