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下药没?那种会有瘾的东西……”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是,你哥也是。”
“对你,绝无可能。”
“你那副样子是怎么回事?”
“……一般不会失控的……都怪白家那条死狗……”
祝言眼眸微眯,突然想起之前白祈受了伤:“你在说,白家家主?”
“他没跟你说?”周述有些意外,白祈那家伙竟然没去跟祝言邀功。
“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
“……哦,好。”周述有些委屈,开始玩她的头发。
“什么时候让我回去?”
“回去?外面没有人在找你,你留在这里不好?我们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
“你这是,在跟我告白?”
“不……是……你怎么会那么想?”
“那为什么留我?和你哥一起,好玩?”祝言打量着他单薄衬衣下,若隐若现的鳞片,“但,我没时间陪你们玩。”
“我没有在玩!”
“那为什么抱着我总喊别人的名字?爱丽丝还是娜什么的?你国外的情妇?”祝言嘲讽地勾起嘴角,苍白的笑容在周述眼里格外刺眼。
“不是,她是克……”周述还没来得及说出下一个字,他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扼住了咽喉,痛苦让他栽倒在地,眼泪滑到眼角,半天只能哼出一句:“对唔住……”
祝言冷笑一声,“对唔住,我并不关心,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尽管祝言不明白周述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现在就是她逃生的最好时机。
突然,周述闷哼出声,一阵尖锐的剧痛从颈后袭来,他听见利器扎进自己血肉里的声音。
不可能,祝言现在还是个普通人,怎么能伤到他?
周述不可思议地望向祝言,见她手里紧握着一片锐利无比的利器,在镜面反射下泛着幽怨的蓝色光芒。
那是他的鳞片,是防具,也是利器。那是祝言之前从他手臂上拔下的,当时他还以为是她昏迷无意识的举动,后来见她放在身边,还以为她是喜欢……
此刻,鳞片混杂着他的血,还有划伤她手掌的血。
是了,她一如既往地讨厌他,恨透了他。
“对唔住……”这么久了才想起她。
“对唔住……”但不会再放她离开。
周述嘴唇颤抖,开始重复着这句道歉,像是个数据库里只剩一句执行命令的废弃机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