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怀瑾,”她小声哼道,“我觉得结婚对你不好。”
邵怀瑾看着她,眸色深邃。
安瑶忍着惧意,轻声细语地分析道:“结婚是人生中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非常慎重才行。其实我、我当你的情人才是最好的。”
她不喜欢邵怀瑾,看见他就害怕,当情人应该很快就能离开他。结婚不一样,婚姻在她心里是很神圣的事情。
邵怀瑾问:“你想当情人?”
安瑶当然不想。
如果能选择,她不想和邵怀瑾扯上任何关系,见面就擦肩而过最好。
安瑶不敢看他,低着头声音有些虚:“我只是觉得我当情人对你是最好的。”
邵怀瑾抬起她的脸,“正经人不会想当情人。”
安瑶愣了愣,脸上闪过难堪。他是不是在讽刺她不正经,自甘堕落? 可这事错的又不是她,是他不肯要钱,还莫名其妙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安瑶心里涌起恼意,很生气但是又不敢骂他,只能抿着唇不说话。
“我说过,”邵怀瑾道,“从你接受条件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反悔的机会。”
安瑶胸口闷闷的很堵。
就算他再气她醉酒那天做下错事,可是他都不喜欢她,怎么能娶她?
安瑶咬了咬唇,闷声道:“难道你不觉得和我结婚太随便了吗?”
邵怀瑾语气轻描淡写:“我做事从不随便。”
安瑶身子在他怀里扭动,“可是你明明不喜……”
她才刚开口,就被邵怀瑾看过来的眼神吓得喉咙发紧,再也不敢说话。
…
夜色渐浓。
安瑶见邵怀瑾一直抱着她,轻推他两下,提醒道:“已经很晚了。”
她想回家,不想和这个人呆在一起。
恰巧此时,邵怀瑾的手机响起。
打电话的是他的秘书,对方送来一件新裙子。
安瑶拿着裙子,不忘问他:“我今天穿的裙子呢?”
邵怀瑾:“扔了。”
安瑶傻眼。
那件裙子还好好的,今天是第三次穿,他为什么要扔掉?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在宴会上和邵怀瑾见面时,他后来换下身上的西装,也是直接让助理把旧的西装扔掉。
这人是不是有随便扔东西的癖好?
安瑶在心里嘀咕,也不敢问他,老老实实拿着裙子进了病房的小套间。
裙子长度到她的小腿,设计上很保守,安瑶非常满意。
让她诧异的是裙子的尺寸非常适合她,仿佛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可是邵怀瑾怎么知道她的尺寸?
安瑶从小套间里出来。
邵怀瑾正在接电话,听见脚步声抬眸,脸色有片刻怔住。
分明是款式普通保守的裙子,穿在小姑娘身上却有别样的韵味。及腰的长发松散地披散在肩上,裙子勾勒出她不足一握的纤细腰肢。
小姑娘刚才哭过,眼皮还有些许红肿,脸上甚至还有层薄薄的浅白色泪痕。
他却奇特的觉得好看,想立刻带她回家娇养,哪里都不准她去。
安瑶原本想问他关于裙子尺寸的事,可是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目光可怕又危险,所有疑问都咽了回去。 邵怀瑾挂掉电话,“你弟弟的事我已经让人去处理。”
安瑶立即抬头,满脸喜色。
即使答应过邵怀瑾不能笑,她还是控制不住弯了眉眼,脸上挂满笑容。
她太高兴以至于脑袋短路了几秒,欢呼雀跃着直接扑进邵怀瑾的怀里,抱着他的胳膊轻晃,软糯的嗓音娇娇嗲嗲道:“邵怀瑾,真的谢谢你。”
娇娇软软的撒娇嗓音钻入耳朵里,邵怀瑾整个人都愣住。
他信奉丛林法则,向来看不上弱者。就算是女人,他也只欣赏坚韧聪明的类型。
而安瑶漂亮乖巧,胆小懦弱毫无主见,连哭都压抑着默默掉眼泪,是世俗意义上只能靠男人养的金丝雀,他曾经最反感、最看不上的类型。
可是此刻,小姑娘的神态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娇嗲柔弱。
曾经让他恶心的姿态,现在却让他软了半边身子,想捧着她哄着她,让她每天都这样娇声娇气的和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