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拇指和其他手指一样修长,指腹处有一层薄薄的茧,每次触碰到一些敏感的红点,都能触发悦耳的吟唱。
蔷薇色的唇瓣被迫张开,然后含住了他的那只拇指。
柔软温润的舌尖缠绕上了他的指腹。
舌尖的主人歪着头,眸光带着涟漪,从逐渐泛红的眼尾溢出,穿过暧昧的空气,注视着他。
视觉和触觉的双重攻击,让裴之玙放弃了蛰伏。
他把另一只手从裤兜里拿出来,绕到洛白珵身后,摁着那截劲瘦的腰,将人往自己身上拢。
已经崛起的暗龙吓得洛白珵倒抽了一口冷气,合起的唇不得不张开。
口腔中,食指和中指代替了拇指的位置。
一坛雪酿被无情搅动,酒香四溢,带着和以往不同的醇香。
似乎夹杂了一点甜气儿。
洛白珵眼里的涟漪化成了水雾,唇瓣上附着一层水光,有如甜蜜的蜜釉,看起来可怜又可口。
“本来今晚想放过你的。”裴之玙宽大的手掌仍强势地按在洛白珵的腰窝处,好让两人的小腹紧紧相贴。
放弃蛰伏的猛兽显得很暴躁。
伏特加信息素也烈得可怕。
“不过,现在不想了。”他勾起的嘴角露出一颗尖尖的犬齿。
洛白珵眼里闪过一丝怯弱。
似乎是后悔了,后悔去招惹这头永远精力充沛的巨兽。
这才开完演唱会没多久啊。
都唱了将近五个小时的歌,难道不会累的吗?
“放心。”裴之玙仿佛有读心术般,抽出手指,捏着洛白珵的下唇,眉眼含笑,“哥哥有的是力气,一定会让你shu服的。”
事后,舒不舒服洛白珵不知道,毕竟那顶天的kuai感,和频起的浪潮,已经让他觉得自己快死了。
准确来说,是死去又活来。
整个后半夜他都处于这种要命的状态中。
直到凌晨,天都亮了,裴之玙才像一头吃饱的野兽,抱着他站在主卧的落地窗前,看着天边的旭日,一起登顶上青云。
洛白珵觉得这是他看过的,最不要脸的日出。
落地窗的玻璃上,还留有会令他羞愤一辈子的痕迹。
“没事的,除了我,没有人会看到。”裴之玙拢了拢被子裹成的小山包。
小山包执拗地挪动着躲到一旁。
“你不放心的话,我打电话给前台,问问他们玻璃上是不是贴了防窥膜。”裴之玙松开手,作势要去打电话。
小山包里的人着急地掀开被子,露出一身红痕,扑过来抢走他手里的听筒,挂回座机上。 眼看着那气鼓鼓的人又要钻回被窝里,裴之玙展臂拦截,将人揽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