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边庭乐道:“那肯定不可能。”
“这事我跟我爸妈也说了。”
姥姥转头看了他一眼。
“他们不太接受。”
“是不是说你了?我等会儿给他们打电话。”
向边庭笑了声:“您别,到时候他们该怨我跟您告状了。”
姥姥放下手里的字,语重心长道:“这事你也要理解他们。”
“我理解,我就想着慢慢来。”
向边庭当初考来这个城市,就是为了他姥姥,将来毕业大概率也会在这边发展事业,他爸不是不知道。为这一点,他爸也不太可能会把他强送出国。
“您能接受我就松口气了。”
“我不接受你还能怎么的。”
“那我只是使苦肉计了啊,您疼我,我慢慢跟您磨,您肯定能心软。”
姥姥笑着看他一眼:“你这个小人精,谁辩得过你,我估计你爸你妈在你那也吃瘪了吧,是不是就因为这事才跑回来的?”
“就说您厉害,料事如神。”
姥姥按着他的肩膀说:“说一千道一万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外人说再多都是虚的,你自己把握方向把握度。”
“嗯,姥,我知道。”
“走吧。”姥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陪我上院里种花去。”
向边庭笑道:“好。”
晚上是贺宣过来接的向边庭,姥姥让他俩留下吃晚饭,饭桌上也没问贺宣什么,该聊的她白天都跟向边庭聊清楚了,外孙谈个恋爱,自己相中的人,她当姥姥的没必要多掺和。
回去路上,向边庭坐在副驾驶座,久坐就觉得屁股不舒服,隔几分钟就调整个姿势,身子一会儿往左侧,一会儿往右侧。
向边庭昨晚被折腾了几乎一宿,上午醒来那样子看着也很需要休养,贺宣以为他下午一直在家休息,没想到他还有精力跑出来,还跑这么远。
“不舒服还往外跑。”他看着前面说。
向边庭歪着身子,朝着他的方向:“就那儿不舒服,别的也没什么。”
他蹭了下鼻子,小声道:“你昨天要不这么凶,我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事前是挺温柔的,事中就不好评价了。
“凶?”贺宣眉梢微挑,“想多了。真凶起来你未必受得了。”
昨天贺宣准备工作做得还挺充分的,可能光用手还是干了些。贺宣打方向盘拐了个弯,跟他说头一次不适应正常,然后又突然说,下次帮你tian。
向边庭一愣,反应了几秒,脸直接一个爆红。这话能把人臊死,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贺宣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耳根连到脖子那一片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