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外头风浪渐小,江沅松开抱柱, 转身想回房收拾收拾,再到船舱内选一艘称手的应急小船供自己回去代步。
正当其思得甜美,她的手腕突然被赵凌煜扼住,将她望自己的方向扯,力道不算轻。她仰头,视野被他生硬的侧脸所占据,男人唇线抿直,单手推开舱门,拉着江沅径直地朝船舱内的厢房走去。
“你放开我!赵凌煜!大庭广众之下,男女授受不亲!何况本宫贵为太后,怎能容你一届臣子无礼?”
江沅被赵凌强搂着朝内走去,不由得她半分情愿,眼见着自己与他要共处一间密闭容间,少女更是吓得口没遮拦。
“太后”二字更是响彻整个船舱,赵凌煜闻言不禁眉头紧锁,脸色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
“住口!江沅!你是想让这名号弄得人尽皆知才满意?”
赵凌煜低声咆哮,每一个字都仿佛来自深渊,带着震慑力和恐惧感,他低头瞪着江沅,捏在她肩上的大手骤然缩紧,却又随着怀中的人一声轻叫而心疼地松了几分力。
随后,他重重地推开厢房门,又用力地关上,那一声沉闷的声响带起他的喘息声越来愈重,所剩不多的理智也被他的怒火渐渐吞噬。
赵凌煜反手锁了门,又将江沅锢在双臂间,已然猩红的眸正眈眈望着她,唇齿间又不甘心地挤出问话。
“究竟…那鲛人到底有何魅力?让你几次三番地去找他?”
此时的江沅早被吓到言语不成句,她颤抖着用尽力气想要去推开他,然而无果…
“你…你…快放开我!你…再这样,我便要大叫喊人了!”
虽然知道此船内全是赵凌煜的手下,可江沅还是想做最后的挣扎。
哪知这一句彻底惹恼了“阎王”,不顾少女的叫喊跳脚,他瞳孔一缩,闭眼、阖了喷涌的情愫,俯身下去吻住了那张聒噪的唇。
四周阍然无声…
此时的赵凌煜呼吸沉沉、再也压抑不住身体内那头蠢蠢欲动的野兽,什么仁义道德!什么横刀夺爱!他统统抛在脑后!
人生苦短多几秋,不如畅心尤自在!
他浑身紧绷地厉害,亲吻的同时又将她抱向床榻,还未待江沅起身,又轻易地将其压在身下。
“不要!不要!”
江沅摇头躲避,手脚并用地不停地踢打,可这力量上的悬殊,似乎更加刺激了他。
“阎王”压着她的双手,漂亮而结实的腰线更是绷到喷张,扑面而来一股危险气息。她被他困在身下,被迫再一轮的亲吻,没有温柔和怜惜,唇被挤压得又麻又疼。
吻得热烈,让她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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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着身上的人愈发狂浪,冰凉的唇不满足于娇唇的柔嫩,渐渐地下移,耳垂、脖颈亦是片缕不放过,随着布帛地撕扯声不断响起,江沅陷入了绝望。
她不再挣扎,只是眼神空洞地瞄向床顶,口中呢喃数字。
“不要…求你。”
一滴冰凉的液体坠子江沅的眼皮上,感受到怀中的人失了灵气,赵凌煜从她身上抬起、喘着粗气,定定望着她,双臂支撑在其两侧。
那因为情|欲而在额间沁出的汗,暧昧地滴在江沅脸上、滑过下巴、又不知羞地钻|进了衣襟深处,隐秘不见。
“你就这般厌恶我?”
赵凌煜的眸被江沅搅得瞬间清明了几分,可仍旧不甘心地低声问道。
少女没有回应,躺在床上,任由散了髻的墨发凌乱地遮一角嫩白香肩、斑驳了点点红痕,苍白如雪的面庞上,那抹弄花的口脂带着阵阵破碎感,急触赵凌煜的内心。
他慌了,想要手足无措地哄她,喉结上下不自觉地动了动,却又低头在她脸上落下了细密的吻。
“沅儿…对不起。我…如果…你会恨我吗?”
赵凌煜本能地靠近她,越吻越深,口中的求原谅又似说给自己的安慰词。
他知道,这一次!他永远不会得到江沅的原谅!
可,又能怎样呢?
赵凌煜发狠地啃上她的白皙锁骨,留下排排血齿印,见江沅羽睫轻颤、无悲无喜,又像得了允许一般,接着又胆大朝下…
正当赵凌煜将自己与她剥得浑身尽白,又贴身缠绵之际。
一道怨气直冲九重的冰冷话语,似浇得赵凌煜浑身发冷。
“会!我会恨你!我会献上我的一生去憎恨你、诅咒你!”
终是唤得“阎王”得了几分理智,他缓缓地撩了眼皮,愣怔了一瞬,又失望地从她身上爬起,背对着他,迅速地套了一件长衫,却又在缓慢的系着盘扣。
“江沅…你走吧!我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
此时的少女早已悲愤至极,听到“阎王”的特赦,也没有立刻回神。而是呆呆地起身捡起地上的衣服逐件穿好。
屋内充盈的暧昧氛围此刻消失殆尽,徒留各自的穿衣声沙沙作响,只此静谧得可怕。
铜壶刻漏间…瓮声的低吟,为这场极限的暧昧拉扯戏码不甘地收尾。
“谢谢你…赵凌煜。”
江沅拉门离开时,却也心生不忍,转头告别。
赵凌煜立在原处,没再看她,也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