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陆怀卿和阿依木都安静下来。
何怀之:“傅葭临说,只要我帮他,他就会帮我恢复身份。”
还有傅葭临那个近乎疯狂的想法。
但傅葭临连这桩秘辛都准他告诉陆怀卿,却不准他告知那件事。
“公主,我不是背叛您,只是长安将有大乱,您安心待在五殿下府中才是最安全的。”何怀之劝道。
陆怀卿:“什么大乱?”
因为经历过前世漠北的大乱,听到何怀之的话心里直觉不好。
“没什么。”何怀之察觉说漏嘴,立刻吩咐了人端了安神汤上来,“公主,这是安神汤你喝了吧。”
陆怀卿直接端起碗摔了个粉碎:“我不喝!何怀之,你和我说清楚!”
她不肯喝药还吵着要见傅葭临,最后何怀之实在没办法只能将她和阿依木都拍晕。
傅葭临知道了,就将她与阿依木分开关起来。 屋内的香炉里不知燃了什么东西,陆怀卿平日里几乎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
就算偶尔清醒,身上也提不起什么力气。
傅葭临有时候会来看她。
他就坐在她床边,时不时替她捋一捋鬓边有些凌乱的碎发。
陆怀卿总是会强撑精神质问傅葭临。
“放了我。”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那日的话什么意思?”
只是她的责问,大都被傅葭临无视掉。
他大多数时候都是握着她的手,低头揉捏把玩着她的指节,却一句话都不和她说。
等到陆怀卿撑不住困意睡着,傅葭临才会愧疚又小心地替她掩好被子。
“对不起。”
同样闻了不少迷香的傅葭临,很轻很轻地对陆怀卿道歉。
只是陷入昏睡的陆怀卿,永远不可能听到他这句话。
陆怀卿就这样被关了十几日,她昏睡着其实也弄不清究竟过去了多久。
有时候,她觉得好像是过去了一辈子那么长,有时候又觉得不过是几场清梦而已。
在又一个和往常别无二致的夜晚,门被人“嘎吱”一声推开。
她不用想都知道来的人是谁。
陆怀卿背过身面向墙,像是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分给傅葭临。
“出去玩吗?”傅葭临好脾气问。
陆怀卿转过来看他:“你要放我走?”
“去院子里玩。”傅葭临摇头,“我有礼物想要送你。”
陆怀卿翻了个身,不再搭理傅葭临。
但现在的傅葭临可没那么好说话,他见说不动眼前人,就直接将陆怀卿打横抱起。
陆怀卿用力挣扎:“我不去!你放我下来!”
但傅葭临多年练剑,岂是她能挣脱得了的。
“你!”陆怀卿原本想骂傅葭临的,但下一刻就收了声。
她看到了院中的苦艾。
前世两人一起挂艾草的事情,她还记得很深。
此刻傅葭临熟练地拿了一大把艾草,他踩着木梯问:“陆怀卿,帮我看看是不是挂高呢?” “低了。”陆怀卿道。
她负手听着傅葭临和前世几乎一模一样的语气,心里的怀疑却愈发重。
傅葭临,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现在呢?”
“好了,现在正好。”
傅葭临这次明显比上次熟练得多,他像是很骄傲一般:“怎么?是不是比上次好?”
陆怀卿不想再和他演戏,直接戳穿他:“傅葭临,你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