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像自己问也不太行,直接打电话过去,问谁做的广告,人家电视台又不能通过电话确认身份,说不说还不一定呢!
关键这件事也不像是正常人能干的,一声不吭连个消息都没有,总不会做错广告还能错两个省份的。
就算现在广告费便宜,那钱也值钱啊!
……
正想着,电话响了,燕长青接起来:“你好,我燕长青。”
“我啊!”陈有亮的声音响起。“看见广告了,听说是没水平的很,就出个酒的图片,还有一句话,好日子酒,伴你生活更红火,步步高酒,伴你步步高升。留的电话是市场这边的,还是咱们第一次打广告留的那电话。”
我的‘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怎么没说?
燕长青脑子里想了一下,把这个念头丢一边:“没别的了?”
“没了!”陈有亮说道。“这广告做的有点没水准啊!没一点艺术性。”
燕长青被这吐槽逗笑了:“免费广告你还要求恁多?等等吧!我这边也托人问了,不知道能不能问清楚,没事先挂了,我继续等电话。”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中间电话又响了一次,不过不是找燕长青的——人家这里是乡政府办公室,电话机也不是闲着当摆设的。
杨乡长都过来看热闹了:“燕总,你犯愁什么,这是好事儿。叫做得道多助,说不定你帮了谁,别人帮着你打广告,还不留名呢?”
“我就不认识做事这么无厘头的。”燕长青随口说道。
“无厘头是啥?”杨乡长好奇。
“就是做事不着调。”燕长青解释完,开始回想起来。
旁边办公室主任忽然说道:“乡长,燕总,你们说,会不会是燕总救的那个小姑娘家里做的?梅乐乐她不是今天结婚吗?另一个,那家人也不简单,到这里二话不说给派出所买了一辆新车,也是个拿钱不当钱的人家。”
杨乡长眉头皱了皱又舒展开来:“对,那家人来的挺有派头的,车都来了两辆,我看那个小姑娘的家长身边,还跟着像是保镖的人,有钱人家做这种事倒是不稀奇。”
燕长青觉得不大可能:“那都过去多久了,以前没做,为啥现在突然做?再说他们是江城那边的,可不是皖省和苏省的。”
“兴许人家生意做得大呢!”办公室主任低声嘀咕了一句,大概也觉得不太可能。
燕长青倒是有点想起来了。
要说有钱的,他还真帮过一个。
从沪城回来的路上,那个热心的傻好人,差点被劫匪打劫了的那位。
好像年龄也不大,看到路上有人招手就急吼吼地开车过去被打劫的,应该也没经历过社会捶打,这样还能开辆桑塔纳在路上跑,家里条件不会差。
这年头有私家车的,基本都是和有钱划等号的。
……
杨乡长和办公室主任看见燕长青沉思,不由问道:“燕总这是想起来什么了吗?”
“有个想法,不知道对不对。”燕长青也没详说。“上次从沪城回来帮了个人,就是顺手的事儿,我们连名字都没留就走了,别人的话,还真不认识那边的人了。”
“燕总顺手的事儿,可能对别人来说不是那样呢!”杨乡长笑着说道。
话音没落,电话响了。 老电话连个来电显示都没有,燕长青只能接起来先表明身份。
那边董团长的声音传来:“问出来了,是皖省的人来做的广告,登记的是个老徐贸易公司,留的有电话,你记一下电话,自己打过去问吧!”
燕长青顺手拿起笔记下电话,董团长还没说完:“等下问清楚了记得告诉我一声哈,这种稀奇事我还第一次见,现在有钱人都这么任性吗?”
燕长青答应了一声,挂了电话再打。
……
“你好,我是步步高酒厂的燕长青,想问一下,你们是老徐贸易公司吗?”
“步步高的啊!”那边说话的声音是个很标准的普通话。“您是想问做广告的事儿吗?”
“对对对。”燕长青松了口气,还算顺利,一下子就找到正主了。“主要是我也不认识你们公司的人,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给我的酒厂打广告,我们是直到有订货打过来,才知道酒厂广告居然做到你们那里的。”
“哈哈!”对面尴笑了一声,声音里都有点尴尬。“对不住啊燕总,这件事,还是有点原因的。我们公司是家做煤炭生意的,老总姓徐,他有个儿子……”
……
解释的这个人应该是个秘书或者助理,解释的很清楚。
简单说就是徐总是做煤炭贸易的,他们当地有煤,徐总有关系,能联系车皮客户什么的,把煤往沪城等地运过去,中间过这一手,挣钱还是挺轻松的。
这人能量不小,还有个好儿子,虽然稍微有点任性。
徐总的儿子是矿业大学的,多少算准备子承父业的,不过现在还没继承家业,今年才刚拿到毕业证!
学生嘛,有点天真和叛逆很正常。
这个天真的学生,就是燕长青他们从沪城回来,遇到的那个傻好人。
年轻人有热血也有热心,看到有人‘遇难’,迫不及待地去救人。
万万没想到,被打劫了。
当时的情况他估计会和父亲说,但是这个助理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