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佩珊办起事来雷厉风行,她有的是帮手,在镇上随便招募了几个志愿者,两三天时间就把赛事给准备好了,接下来就是正式比赛。
李明发把奖品的要求发给家里面的皮具厂,剩下的就不管了,自己也拎着枪跟着牛来福,还有老家的一批人一起,兴高采烈地来参加比赛。
比赛当天是周末,人还是挺多的,小镇上的闲人都愿意报名参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附近的一些农牧场来的人比镇上的人还多点,因为这些人们平时就打兔子练枪法了,在农牧场又不是每天都忙,能有出来活动凑热闹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
关键的是,附近农牧场的人对兔子是深恶痛绝的,这种比赛举办一次,至少能让他们短时间内,不再为兔子烦恼。
再加上酒厂来的一大批人,最终参加的人数达到四五百人。
黄佩珊相当大手笔,来参赛的人还没开始热身,就先发礼品。
她拿着大喇叭就开始宣布:“比赛规则大家都知道了,现在,所有来参赛的人,都可以获得一份礼品,请大家排队有序领取,然后自行选择参赛地点。”
结果下一秒就有人惊呼起来:“嗷,天,是胜利葡萄酒,还有伏特加,为什么只能拿一份,我有选择困难症的……”
“伏特加,选伏特加……”
“葡萄酒啊!我要葡萄酒,这是我老婆最喜欢的酒……”
更多的是贪心不足的人:“怎么样才能两种都拿?”
黄佩珊很满意自己一开始就造成的轰动效果:“成为胜利者,那就可以两种都有了。”
对所有来参赛的人来说,这就是一份大惊喜。
幸好大家对这种活动都有经验,而且大部分人都相当守规矩,老老实实地过来选了一瓶酒,然后拎着就冲向了比赛场地。
这个比赛场地就是方圆二百里之内,随便去什么地方都行,反正早上出发,晚上回来统计猎物。
没有什么跟随的裁判,全靠大家自觉。
至于有没有人作弊,无所谓,只要玩得开心高兴就行。
……
李明发和牛来福就是作弊者,他们有个领头的老头,戴维斯。
就是当年燕长青他们过来后,带他们的那位老猎人,这个老猎人是打兔子专业户,比李明发可专业太多了。
带着人到处乱跑,跑一会儿就下车看看附近的草地植被,然后就能精准判断出,附近是不是有兔子出没。
而且牛来福更无耻点,他带了特殊工具,一种发烟器和网。
这玩意其实就是个鼓风机,然后前面放的是辣椒粉之类的东西,带有强烈的刺激性味道,然后通过鼓风机把这些玩意儿吹到兔子洞里面。
狡兔三窟不要紧,只要鼓风机给力,没有吹不出来的兔子。
其实也不是牛来福一个人这么干,这方法就是厂里的人发明出来的。
因为刚来的时候,大伙儿能玩枪的还是少数,剩下的人就只能下套,或者用烟把兔子熏出来。
但是这里遍地都是植物,还有大片的森林,对防火比较重视,在野外随便烧火点烟是危险行为,所以就有人想出了这个办法。
现在李明发和牛来福就在戴维斯的指挥下,戴维斯负责寻找兔子洞,他们俩人负责布网和赶兔子。
能网住的抓活的,网不住的戴维斯负责猎杀——这老头打了一辈子的兔子,枪法可是一流,对兔子的运动轨迹预判比兔子自己知道的都清楚。 这也是李明发和牛来福的策略,他们想获胜,抓活兔子比死兔子要容易点。因为像戴维斯这样的老猎人,在这里并不稀奇,如果有几个老猎人组队,人家杀兔子比捡的快。
……
比赛第一天,李明发就收获了十几只活兔子,至于死的,才几只。
能和他比的,也只有厂里那些连枪都不带的家伙们,这些人有的已经来几年了,比他们还专业,没办法。
不过到了比赛第二天,李明发晚上回来就开始感慨:“咱们算是白忙活了,那边几个家伙太不要脸了点,恐怕赢不了了!”
牛来福也没招儿:“早知道咱们应该拉几个会下套的了,算了,实在不行,最后咱们把兔子都宰了,参加死兔子组的……”
下兔子套也是个技术活,戴维斯枪杀兔子基本能做到百米之内不落空,但是他从一开始就是拿枪打兔子,下套这种活儿不够专业。
结果等吃过饭李明发睡不着了:“不行,咱们还是得想个办法,总不能连个名次都没有,那太没面子了!”
谈到面子,曾经的牛哥当时就来劲了:“你说咋办?”
“要不,来个狠点的,下电网?”李明发提议道。
“那不是得跑远点?找没人的地方了?”牛来福说了一句,随即就一咬牙。“走,今天不睡了,现在就去干。”
这是个大工程,接上电要扯铁丝,扯的越远越好。
戴维斯老头也是个疯的,跟着这俩人一起干。
他们跑到了属于燕长青的私人领地边缘,远离比赛区域的地方,一边扯铁丝还一边给自己打气:“反正这也不违规,比赛又没规定怎么抓到兔子,比赛区域也都说了,方圆二百里都可以,咱们只是稍微跑远了点,不算啥……”
俩无耻凑一起了,戴维斯是个对兔子深恶痛绝的,而且这是私人领地,随便扯电网都没关系,反正他们会在这里看着……
……
在电力的支持下,李明发和牛来福戴维斯,三人成功获得了死兔子组的二等奖。
之所以是二等奖,一是俩人怕兔子被电了还能跑,给的电压有点高,兔子都被直接电死了。
二来是高人太多,实在是没办法——据说一等奖的获得者,有个神枪手,人家都不下车,坐皮卡上端着猎枪,一枪一只小灰兔,都不带落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