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是重生的[六零] 第9节(2 / 2)

    他可不想一觉醒来,自己的解放鞋没了,只能捏着鼻子穿人家留下来的臭到晕厥的破烂鞋。

    姜湘笑得肚子疼,“还能有这种事儿?”

    梁远洲也笑:“有啊,出门在外,离谱事儿多着呢。”

    既然有了前车之鉴,姜湘很听劝,连忙把自己皱巴巴的牛皮短靴捡上来。

    虽然她短靴穿了两年已经旧了,皮子也裂了一道一道的口子,但她不嫌弃,再买一双还得另外花钱呢。

    姜湘发愁往哪里放鞋,就见梁远洲从他包里翻出两张旧报纸,帮她把鞋子裹起来,然后塞到床头。

    姜湘松口气,双手合掌很认真地和他道谢:“梁远洲同志,感谢你一路的帮忙!”

    若不是他,她上火车不可能有卧铺票。

    没有卧铺票,就得挤前面的车厢。

    她一定会为了省钱买站票,一路上都得躲角落不说,她还得尽量少喝水,因为不能丢下行李去上厕所。

    否则去一趟厕所的功夫,外面的行李就有可能被人偷了。

    这年头火车上的扒手是出了名的,连小孩儿都能偷偷拐走半路下车,更不用提不知名包裹了。

    如今好了,有梁远洲在,姜湘初步觉得他可以信任,所以把行李交给他帮忙照看很放心。

    她不用时时刻刻紧绷神经保持警惕,总算可以轻松一些睡个好觉了。

    两人说话的当口,绿皮火车启动,开始了慢慢悠悠地行驶。

    很快,列车速度加快,咣当哐当的铁轨震动声规律响起。

    姜湘在通铺上躺平了,闭上眼,听着耳边咣当咣当的巨大噪音,有些想念现代安静舒适的复兴号动车,或者高铁,飞机,浅浅地眯一觉醒来直达目的地,那才叫出远门舒服呢。

    哎,往事不可追。

    姜湘叹息,决定闭眼小憩一会,把身上的棉袄直接脱了,棉袄里面她穿着一件泛旧磨毛的灰色厚毛衣,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她把棉袄盖肚子上,后仰,扑通一声倒下去躺平了。

    真正躺下来,才发觉全身疲惫,腰酸腿疼胳膊疼,仿佛一瞬间瞌睡上涌,很快困意绵绵。

    一大早起来收拾行李,从红河湾大队到兴安县坐驴车两个多小时,又在候车室坐了半天,她真的快累死了。

    不等姜湘浅睡几分钟,身旁的梁远洲小心翼翼戳她胳膊,“湘湘。”

    “咋了?”姜湘不想睁开眼睛。

    “你肚子饿不饿?前面那个车厢有卖烧饼,我给你买烧饼吃。”

    “……”

    “谢谢,我现在不饿,先不吃了。”姜湘推他,“你想吃你去买,不要吵我睡觉。”

    “奥。”梁远洲没再说话。

    姜湘闭着眼,听着耳边轻微的布料摩擦声,然后身旁一轻,像是有人下了床。

    她猜想梁远洲应该是去买烧饼了。

    不到两分钟,一阵疾风裹挟着香气扑鼻的肉香味道霸道扑面而来。

    姜湘仍然是闭着眼,禁不住咽咽口水:“…………”

    她可真服了,烧饼咋这么香呢?

    紧接着枕边一重,梁远洲坐到旁边,低沉的声音带着诱惑,“湘湘,我买了两个烧饼,还热乎着,一会儿你想吃了起来吃。”

    何必一会再吃呢。

    她现在就能爬起来吃!

    姜湘的瞌睡劲儿一瞬间被肚子里的馋虫彻底打败,她一骨碌爬起床,顶着睡成乱糟糟的一团鸡窝头,用一双充满怨念的眼睛哀怨地望着梁远洲。

    她大概不知道这时候的自己有多吸引男人的目光。

    因为她皮肤白,眉眼清澈,睡一会儿起来脸颊红扑扑的,更加显得白里透红,一双漂亮的眸子带着尚未睡醒的水光。

    梁远洲目不转睛望着她。

    姜湘伸手:“烧饼。”

    他回过神,把热气腾腾的夹肉烧饼递过去。

    姜湘接到手里,没急着开吃,为自己少得可怜的钱袋子肉痛,提前问他:“火车上这玩意儿很贵吧,多少钱?”

    “不贵,五毛钱一个烧饼。”

    “这么便宜?”姜湘瞪圆眼睛,国营饭店里一个夹肉的烧饼至少七毛钱,还得额外要粮票呢。

    梁远洲给她看自己买烧饼用的火车餐票。

    是一张两寸大小的粉票子,分两格,上面写着早午餐专用票,早餐两个字没盖红戳,午餐两字却明晃晃盖了两个红戳。

    姜湘似乎有些看明白了,“这是两个人的早午餐票,火车上专用的票?买一份早饭盖一个戳,买一份午饭也盖一个戳?”

    “对,按人头限量的,盖了戳就不能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