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节(1 / 2)

不怪他! 睡芒 2142 字 3个月前

陈方如根本没注意到,听他提到羊羊,还很奇怪:“怎么了墨墨,羊羊现在应该在长沙工作吧。”

赵与墨收回视线,说没什么。

他和母亲进入不大的航站楼,有机场工作人员帮他们推着行李车,赵与墨已焕然一新,穿着一身名牌,身上再也找不到曾经吃苦的痕迹。

他有些不安,大约是看见那架飞机喷绘时产生的,所以在航站楼里看见杨侑然和他男朋友时,赵与墨有种既理所应当,又意料之外的意外……

陈方如是先看到十几个中外飞行员的,忍不住摘着墨镜下滑。

瞥见旁边还有更帅的,认真一看,更帅的身边牵了个矮一些的,戴着鸭舌帽和墨镜,露出来的下半张白皙的脸庞非常眼熟。

“羊羊?”陈方如直接摘下了墨镜,再三确认,她下意识扭头看了赵与墨一眼。

“roy也在啊……好巧。”赵与墨脸上只露出一丝的意外,以及眼底的为难和尴尬,然后说,“我们过去打招呼吧。”

陈方如已经很久没见过杨侑然了。

杨侑然去美国念书,就是快一年不见。

回来后也只匆匆见了两面,她就完全被墨墨的事占用了全部的注意力。猛地看见了杨侑然,对他的现状竟有种完全不了解的陌生感。

她盯着看了几秒,视线转向了江亦。

江亦感受到了,抬首过去,注意到赵与墨,和赵与墨旁边的女士,他分辨了一下,认出来是在杨侑然家里看见过的全家福里的女士——

陈方如问赵与墨:“羊羊旁边的,你认识吗,是不是他男朋友啊。”

赵与墨点点头:“是……是roy的男友。妈,他看见我们了。”

“那过去吧。”陈方如是担心赵与墨的感受,看他表情无恙,方才带着小孩走过去,喊杨侑然。

听见陈方如的声音,杨侑然抬起头来,颇为意想不到:“妈?”

陈方如笑着,耳坠的珍珠闪闪发亮,道:“羊羊多久回北京的?怎么不打电话。”

杨侑然情绪倒是平静,也笑了笑,陈方如和杨利鸣夫妇对他很好,最近因为亲儿子回家,对他关心是略微少了,电话从以前一周一次,变成半个多月一次。可能也聊不了几句,就问吃了么,吃的什么,累不累,早点休息,记得体检这样寻常的对话。

他没资格去怪,更不在乎。

“刚回来一天,就要去工作了,”杨侑然温和地说,“等下就起飞了。妈妈你和与墨也是刚回来吗?”

“在这里起飞……啊。”陈方如抬头,终于在航站楼里防紫外线的玻璃遮挡下,近距离地看见这一架崭新而漂亮的庞巴迪超大型商务飞机,没有遮掩地喷绘着萨摩耶头像和杨侑然的中文名。

第75章

“陈女士,您好。”一旁的高秘书态度自如地插话,“我是徐董的二秘,我姓高。之前和杨董联系过。”

陈方如还在看那架飞机:“你好。”

她收回视线,对此感到意外,因为她的印象里,杨侑然的母亲杨婉瑜只是个做年轻化妆品公司的女企业家,可以给羊羊维持原有的生活,没有大问题。但这架飞机落地快五亿元了——就是顶级的大富豪也很少购置这样的,因为养护起来麻烦且高昂。

高秘书微微地一笑,十分礼貌:“您二位是要出行吗?我看拿着行李,可以乘坐我们家少爷的专机待会转机送你们一块儿过去。”

“高秘书。”杨侑然打断了,示意他不要说话。

陈方如摇头:“谢谢好意,我们也是刚回来,不是要出门。”她转向杨侑然,“羊羊,你去工作,什么时候回家一趟?”

赵与墨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 杨侑然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工作结束,也许几个月就好,但可能还有其他的工作。我空的时候就回家看你和爸。”

起初,杨侑然是为了不穿帮,做他们家的乖小孩,这称呼他喊着也习惯了,没有改口给人尴尬的必要。杨侑然态度始终不变,礼貌、懂事、比以前不知道好多少倍!但陈方如的确能感受到一种别扭的隔阂。

好像孩子无形之中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最后,是高秘书在一旁看手表提醒道:“少爷,四十五了,马上可以登机了。”

旋即杨侑然与陈方如他们告别,赵与墨挥手说:“拜拜roy,等你回家见。”

“嗯嗯拜拜。”杨侑然当着他们面也不好意思跟江亦抱抱,他转头看看江亦,面带不舍,还是高秘书察言观色,说:“江教授可以上飞机,等下关舱门前两分钟下来就好。”

杨侑然就把江亦带上飞机了,在没人的卧房里抱了几分钟。

江亦对他家的情况没有多问,对于知道他是富二代、他又不是了、他又是了,江亦始终没有表现太多的情绪。

知道他不是的时候,包容和心疼更多。江亦知道他又是了,家庭条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他的宽慰和关心也如常,因为知晓杨侑然还是有父母爱着的小孩,而不是没人要的。

不过对于杨侑然父亲的态度,江亦还是很介意。

“你爸可能不喜欢我。”江亦对这个没有见过的徐董,根据观察他的作风有自己的评价,“他大概会给你介绍门当户对的男生、或者女孩子。”

杨侑然马上承诺:“你放心我死不可能变成直男的死也不可能骗婚的!”

江亦低头注视进他的眼睛:“不管他做什么、发生什么,要和我说,而不是瞒着。有问题一起解决,懂吗?”

“好的好的我懂了。”杨侑然轻轻仰头,看见他神情里的专注,觉得又成熟又帅,不知道想到什么脸又红了。

江亦:“热?”

杨侑然抱他,下巴抵在他的胸口仰头,眼睛睁得圆圆的:“我不想走啊。”

江亦看了他几秒,低低地道:“不想你走。”

但两人都有工作,都知道是不可能的。抱这几分钟最多了。

因为高秘书来敲门了,机翼同时传来洒水降温的滋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