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说着,又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纪老板时候的心里活动。
要是她有一天意外猝死,她希望她能投胎转世做他的娃。
谢晴觉得自己这辈子过得确实是苦了一点,等到投胎到纪家,她下辈子就过那种每天早上醒来都忧愁钱该怎么花的幸福生活。
到时候她要中午吃饭的时候要点10份雪花牛排,她吃其中五份,另外五份就起到一个观赏作用,做被吃掉的牛排们的陪衬。
她还要买最高科技的终端,她想出门了就在终端上给自己的豪车下指令,接着豪车就智能驾驶开到学校门口来接她出去浪荡了。
届时,她将顶着一众同学们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潇洒地坐上跑车扬长而去,留下一长串车尾气。
人都是有虚荣心的,谢晴也不例外。
她想想下辈子的美丽生活,连刷马桶的胳膊都更有劲了一些。
等她把1-5房间简单做完清理之后,她就来到了纪老板所在的6号房门口。
门口的保镖也是看着她一间间病房清理过来的,他们将她拦住简单地用安检仪扫描一下,确认她没随身携带凶器之后,也就放她进入了房间。
医院这种地方住进来的都不是什么身体健康的人,为了防止病人之间出现交叉感染,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清洁用品。
谢晴一进门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看纪老板本人,而是先去卫生间里打湿用来擦拭桌子等等家具的抹布。
之后她才拿着抹布走出小小的走廊,正式进入到病房内,也就看见了病殃殃趴在病床上挂吊瓶的纪春潇。
她上次见到纪春潇还是11月18号的事情,今天是12月8号,转眼已经一个月过去。
谢晴借着擦拭桌子的动作,眼神贪婪地看着病床上眯着眼睛沉睡的omega。
他身上是一件熨帖得当的白衬衫,他侧身躺在病床上的姿势显得他肩宽、腰细、臀翘,身材看起来竟比上次见面时更加健康。
他瓷白的脸颊处烧着不健康的潮红色,额头的刘海被汗水打湿一缕缕地粘在那里蜿蜒出黑色的河流形状,谢晴看得心里发紧,她很想拨开他的刘海给他擦拭汗水,也很想伸手感受他身体的温度究竟怎么样。
只可惜这病房里也是有监控摄像的,她稍微做出来一点出格的动作,收到信号的保镖都会立刻出现将她擒拿。
她能这样见他就已经很好了,他们本来也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谢晴擦完了桌子,又去擦去阳台上面细微的灰尘。
她将家具擦拭了一遍,准备去清理卫生间的时候,她忽然听见omega在她身后喊她的名字:“谢晴……”
谢晴的脚步顿住了。
omega还在低声呼唤,“谢晴……我好难受……”
纪春潇觉得自己应该是烧迷糊了,不然为什么他会看见穿着保洁服的谢晴的背影?
作为还有半年时间就正式进入漫长情潮期的omega,随着时间的临近,纪春潇进入情潮期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虽然现在的季节还是冬季,可是纪春潇他会不定期地做关于谢晴的一些春天的梦。
谢晴偶尔就会在梦里跟他玩coslay,她扮演过联邦警察、军官、律师、快递员、水管工……
今天要扮演清洁工,搞保洁员强上虚弱病人的剧情了吗?
纪春潇脸上的红色更加浓郁,他的嗓音黏黏糊糊的:“谢晴,你站得离我那样远做什么?”
她的嘴巴又不是橡胶嘴巴,站在那里怎么可能亲得到他? 谢晴被他喊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不明白自己只是背对着他,他是怎么发现她真实身份的。
谢晴怎么想都觉得这不科学,她把这归因于纪老板在说梦话,于是短暂的僵硬过后她准备继续往卫生间里去。
就是这么一个逃离的动作让纪春潇的目光骤然紧缩,他已经见不到现实里的谢晴了,他不能让春梦里的谢晴也在他眼皮底下跑了。
几乎就是一眨眼的时间,谢晴的身后传来一阵巨大的冲击力,茉莉香伴随着血腥味一起往她的鼻腔里钻。
她整个人被纪春潇从身后紧紧抱住,而他环在她腰间的右手手背上还在往下一滴滴溢出鲜血。
“你疯了?”
谢晴第一反应不是挣脱这个背后抱,而是连忙按住纪春潇手背上已经被血浸透了输液贴,那血才终于不再往外溢出。
“我喊你,你都不停下来!你现在还凶我?我看你才是疯了!”纪春潇从背后将谢晴搂得更紧,他嗓子哑得一听就能让人知道他身体欠佳。
谢晴呼吸一窒:“纪老板,你老老实实回去躺着挂水,你别在这里胡闹。我是这个医院的清洁工,我不是什么谢晴。”
听见这话,纪春潇烧得迷糊的脑袋更是往浆糊的方向发展。
“omega不会认错自己的对象。”他含含糊糊地说,“你都在我体内成结了,我不会认错你。”
谢晴:“!!!”
什么体内成结?
她挣扎起来:“我可是个处o!你、你可别污人清白!”
谢晴为她清白做辩解的话语很显然落入纪春潇的耳朵里之后就有了另一层含义——谢晴这是coslay入戏了。
按照电影的发展,接下来两个人应该怎么办呢?
纪春潇就以背后抱的这个姿势把谢晴往洗手间里怼,他的声音又哑又甜,“处o更好啦,你们处o就是要被我这种妖艳贱货吃掉的。”
谢晴都怀疑自己幻听了,不然她怎么听见那个高高在上的矫情鬼叫他自己妖艳贱货呢?
她这个时候是真害怕了,她对着外面喊:“喂!保镖!你们家总裁对小小清洁工耍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