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想用行为来向他说明她内心的想法。
快乐的时间总是显得格外短暂,当两人事先定好的闹钟如约响起时,谢晴还有些恋恋不舍。
不过她也知道什么事情更要紧,她起身准备从纪春潇的身上离开,纪春潇却缠住了她的脖颈不让她走,“我不要工作了,我要与你贴贴。”
闻言谢晴低头看向他,这个时候的纪老板面含春色,一双翡翠般剔透的眸子里水光潋滟。
他看起来太真挚了,以至于谢晴都迷茫这到底是他在例行撒娇,还是他发自内心的话。
只是谢晴理智上觉得纪春潇能把纪氏发扬光大,他应该不是《长恨歌》里“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
她低头在他额头处亲了一下,温声哄他:“好了,快起来工作吧。”
纪春潇发出孝翻纪氏列祖列宗棺材板的话语:“让纪氏破产吧,我不要工作了。”
谢晴:“……”
糟糕!他俩真成祸国妖妃跟亡国昏君了!
这可不行啊!
谢晴把他从病床上扶起来,她继续哄他:“宝宝,工作的男人最美丽、工作的男人最性感。你得振作起来!”
他爹的!她谢晴可不是祸国妖妃!她分明是一代贤后好吗?
纪春潇软趴趴地靠在她肩膀上,“烦死了,我不要上班。我已经为纪氏清心寡欲兢兢业业服务二十年,我不要做总裁了,我要做娇夫。”
谢晴人都傻了,“不是,你有病啊?现在omega都在追求自我价值的实现,你怎么还开历史的倒车呢?”
纪春潇无精打采地嗯了一声,“对啊,我有病。我精神分裂加贴贴成瘾,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给你看医生开的诊断书。”
谢晴:“?”
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被他以稀松平常的语气说出来了呀!
或许是谢晴裂开的表情太刺眼了,纪春潇低下头没有与她继续对视。
不过他也没有给自己刚刚说出的bug打补丁,他只是用手指紧张地去玩她衣袖处的布料,好似在无声地等待谢晴的宣判。
说来也是巧合,原本的纪春潇在谢晴面前还保留最后一丝布料,就如同他护士服那一点点无法完全蔽体的布。
可是现在他所有的遮羞布都已经被扯去了,一个完整却破破烂烂的他就这样显露在她的面前。
谢晴是知道纪春潇的精神多半有问题的,毕竟他能看见不存在的纪春时,并且还为他的存在合理化而打各种补丁。
可是知道他精神有问题,跟他的精神问题已经被医生这种权威人士盖棺定论是两件事。
谢晴也不能怀有什么侥幸心理了,她必须得接受自己的伴侣就是有精神疾病的事实。
纪春潇低着头默不作声,谢晴也沉默不语。
唯一哔哔叭叭个不停的,只有趴在纪春潇肩头的纪春时,他又开始给纪春潇灌输一些谢晴会离开他这个神经病,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人真正爱他之类的话。
这些话让纪春潇烦躁得想要揍他,他想让他永远的闭嘴。
可是他知道纪春时无法被杀掉,医生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纪春时会跟着他一辈子。
两个人之间沉默了好一会儿,在房间的门被敲响,门外传来刘清明催促的声音时,谢晴终于动了。 她将自己的手盖子在了纪春潇的手上,听得出她的情绪特别无奈,她咬牙切齿地说,“纪老登,你这个狗东西还真是每时每刻都能给我带来惊喜呢。”
谢晴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来与她对视,她凶恶地逼问道:“你现在一次性告诉我,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瞒着我?”
纪春潇想要摇头来着,可是他想起了一件事情,他不好意思地说:“你还没有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有偷偷拿着你的照片跟音频自我纾解……”
谢晴:“……”
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这狗东西秘密还真不少。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恶狠狠地逼问:“频率大概是多少?”
纪春潇撇开脸不愿意面对她:“你问什么频率?我听不懂。”
谢晴捏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过来:“我问你拿着我……”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这才强忍着羞耻接着说:“拿着我资料自我纾解的频率是多少?”
纪春潇心虚地移开视线:“从6月22日我生日开始到9月22日见到你为止……每天。”
为什么见到谢晴之后不是每天了呢?
因为谢晴回到他身边了,他能顿顿大鱼大肉,干嘛还要自己吃素呢?
谢晴:“……”
她现在严重怀疑她九月见到纪春潇时,他那副骨瘦如柴的模样跟他的过度放纵也有关系。
这都是他自己作出来的!
怪不得他爹跟他妹妹花钱也要把她留在他身边呢,原来还有这层隐情!
谢晴生气归生气,但是心里又冒出来一些别的念头。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