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谢叙,半天,憋出一句:“想跟队长当面说晚安!”
“队长晚安,我走了!”
江时说完就准备开溜,可刚往后退一步,脚后跟就撞到了门板,痛得他龇牙咧嘴地单脚蹦跶了好几下。
眼见又要撞到侧边的架子,江时眼疾手快地调整重心,又扑到了谢叙怀里。
谢叙像是早有预料,伸手,接得很稳。
江时:“。”
谢叙看着几乎把头埋进衣领里的人,伸手,将旁边的凳子拖了过来,“在我屋里坐会?”
看江时这醉酒的状态,一时半会也走不了。
说完,还贴心地将凳子转了个圈,江时身体比脑子回应得更快,一屁股坐了下去。
这可是他第一次来谢叙屋里,能多待一会当然更好。
谢叙确定江时不会乱跑,也不会受伤后,回浴室拿了一个毛巾和吹风机,将自己头发擦到半干后,朝江时招了招手,“过来吹头发,门口没插座。”
一进门他就发现江时头发是湿的。
江时看着站在床边的谢叙,眨了眨眼,“我站不住。”
他还是清楚自己实力的,最多走过去那几步路。
“没让你站着。”谢叙俯身将床上的被子掀开一角,“你坐这里。”
江时眼睛亮了亮,立马过去坐好。
他接过吹风机,风力开到最大,对着头发一阵猛吹。
头发干没干他不知道,反正他被吹得更晕了。
谢叙去放个毛巾的工夫,一回屋,发现江时不光把头发吹得立起来了,胳膊还缠进了吹风机的电源线里,整个人扭得像一团麻花。
江时眉头拧起,跟胳膊上的黑色电线大眼瞪小眼,听到谢叙的脚步声,抬头,认真地跟谢叙告状:“你的吹风机好难用。”
他之前吹头发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
“嗯,下次把它换掉。”谢叙说完接过他手里的吹风机,把缠绕的线一圈圈解开,再将吹风机温度和风速调到适中,拍了拍江时的脑袋,“低头。”
江时乖乖垂下脑袋,“队长,我等会也给你吹。”
有来有往才行,不然下次他都进不来谢叙的门。
谢叙随口嗯了一声,将江时立起来的头发慢慢吹回原状,手指在潮湿的发间穿梭,不可避免地碰到江时的耳朵和后颈。
耳边是吹风机呼呼的风声,指腹时不时蹭过头皮的异样触感,让江时心脏乱跳。
从来没有人给他吹过头发,他很不习惯,却喜欢这种亲密的碰触。
好在风声掩盖住了他的心跳声,江时闭着眼睛,手指紧紧抓着身侧的棉被,晕乎乎地坐在床沿边。 “怎么突然过来了?”
谢叙的嗓音混杂着温暖的风,传进江时耳膜。
江时这次没撒谎:“我进了一个群,他们都说我怂,不敢敲你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