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娘娘失忆了,不失为一件好事,有些太过哀伤的事实,不知道娘娘现在的身体状态承不承受的起,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小太监说完了,曲流觴却支着额,久久无法平復心情。他乾巴巴地说:「你...你说我...是什么.....?男妓......?」
曲家代代相传都是将军—他的父亲是驃骑大将军,南征北讨,建功无数,他从懂事就在马上长大,在刀剑中穿梭,熟读兵书,带兵万千,受人景仰。怎么这一活过来,却成了......那个......他连说都说不顺口的两个字。莫怪在铜镜中生得比女人还美了!还是他上一辈子的长相好啊,一看就是个正爷儿们!
小太监—他方才自介了自己叫小喜子—点点头,不忘补充道:「是头牌男妓。」
曲流觴脸上三条黑线掛下。
头牌了不起了!他上辈子是将军啊!
曲流觴摆摆手,不想再听见那两个字,换个问题:「现任皇帝是谁?年号为何?」
小喜子想也不想地答:「现在是焕帝啊,今年是昶宣五年。」
曲流觴一拍额头,吁出了一口气。
冤孽啊......怎么一活过来才过了五年,怎么不是过个五百年之类的,让他不用再面对那该死的......不,后面的字不宜再说,他们曲家代代都是忠臣良民,就算那傢伙再浑蛋,现在都是君王了,不可不敬。
冰蓝色的眼睛在他脑海中浮现,看着其他人的时候都像是两汪冰湖一样,只有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有那么一点点波光晃盪......曾经他们是那么交好,他登基的时候,自己同感狂喜骄傲,可是那人却......
曲流觴的唇动了动:「君上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