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点!我没有什么不敢做的!哼哼!上回你被我下了药,干你的时候原本还哭爹喊娘的,后来不是也摇着屁股求我!哈!荡妇还装什么贞节烈女!」
曲流觴从头冷到脚底。原来……根本不是什么两情相悦……?洛华是被姦污的?这才是他投湖的主因吗?!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因为等下要被姦污的就轮到自己了!这才是重点!
曲流觴不断地摆着头,蹬着腿,却完全敌不过男人的力道,高温的手掌摸上他的腿根,唤起他努力不让自己想起的恶梦—
「不———」他以为他是大吼出声,事实上却是声若蚊蚋。这是哪门子宿命?!让他重生,只是为了让他再一次忍受被同性侵犯的屈辱?那么,上辈子可能还好一些,至少,是那个人……
缺氧让他的意识模糊,也让他开始想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他才刚疲乏地闭上眼,就感觉颈上的压力一松—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他听见自己从喉咙发出那种溺水之人的嘶叫声,氧气重新灌入气管让他咳得七荤八素,发髻也散了,长发披散,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喂,小兄弟,你没事吧?」有另外一个声音这么问,看来是有人救了他。
曲流觴一边咳一边点头,好不容易稍微缓过了气,双眼也清楚对了焦—他望见另一柄刀架在那侍卫的颈子上。那不是一般宫里侍卫的佩刀,而是真正的名刀:刀刃厚实锋利,光是见着都能感觉到其中散发的寒气,更别说被抵着了。那侍卫看起来就快昏厥过去那样,一点儿也没有方才掐住他脖子的狠劲儿。
曲流觴见了那刀也是心一沉。他顺着那刀身往上瞧,握刀的手修长而有力,再往上,对上了面容傲岸、剑眉星目的男人。
娘的……竟然是严驹……
他就觉得那把刀异常的眼熟……严驹是没什么,他上辈子跟他交情也不错,重点是,严驹向来形影不离、贴身保护的,就只有一个人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在做什么?」冷冷的、威严的嗓音落下。只是声音而已,曲流觴却觉得自己从头到脚都要抖了起来,像是掉进了一个大冰窟,连指尖都发寒。
那是轩辕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