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们急忙将他围起来。
祁爵抬头,撞上祁琰筠故作吃惊的表情。
“怎么是你?”
他揉着手指关节走近祁爵:“招呼都不打就往里冲,我还以为来贼了。”
“幸好只打了一拳。”
“你们就是这么保护他的?”他斜眼看向这群保镖,“还不赶紧带人去医院,不然一会儿该哭着喊妈了。”
明显戏虐的话语令祁爵瞬间忘却疼痛,满心满脑只有深深的怒火:“小叔!”
祁琰筠讥诮一笑,拨开面前的保镖,伸手又是一拳捶向祁爵的颧骨:“谁给你勇气这么跟我说话的?”
祁爵被锤得眼冒金星,头也晕晕的歪向一边,嘴里有股浓重的血腥味,用舌头一抵,嘴里面破了。
他晃晃脑袋,吐出一口血沫,然后用自己最大的愤怒嘶吼着冲过去:“你凭什么碰我的人!?” 祁琰筠抬起长腿狠狠一踹,巨大的力量直接将祁爵踹翻在地!
“咚!”地一声,是后脑勺磕在地板上的声音,听着就疼得瘆人。
保镖们登时面面相觑,哪里见过这阵仗,顿时六神无主,愣在原地。
祁爵脑子里嗡鸣不已,好几处伤加在一起疼得他呲牙咧嘴。
祁琰筠却还没放过他,直接踩着胸膛,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侄子:“你在说什么?谁是你的人?”
祁爵身体不住地挣扎,双手不断捶打对方的脚踝想要挣脱束缚。
那群保镖这才反应过来想要劝阻。
祁琰筠冷冷环视一圈:“家务事。”
他声音寒得似冰,即使在锦城近三十度的夜晚也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保镖们不敢再靠近,后退一步站在一边。
祁爵气得大骂:“一帮废物!”
祁琰筠脚上用力下压,微微弯腰低头:“说清楚。”
“哈哈哈,”祁爵忽然笑了,“你还不知道啊,小叔,看来你也是可怜人…”
“别废话。”祁琰筠又狠狠踩往下踩几下。
祁爵疼得怒吼:“你他妈就是个野男人,懂吗!你他妈被他利用了,懂吗!他是我的人,懂吗!”
他生出一只手指着祁琰筠,咧开嘴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你是不是以为他特别纯真特别善良,我告诉,那都是假的,他随时能对别人打开双腿…”
话没说完,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无比冰冷。
祁琰筠一脚一脚地踹祁爵,每一脚都仿佛用了千钧重的力气,踹了好几脚之后,他又觉得不够解气,蹲下去一拳一拳地往祁爵脸上猛锤。
过程中保镖再次想要劝阻,仍旧被那道凌厉的目光吓退。
祁琰筠一直打到到祁爵脸上看不见一点完好的皮肉后才停手。
他站起来拿出手帕擦拭手背上的血,声音听着平静,却莫名让人觉得无比可怖:“嘴巴放干净点,否则下一次我会打得更狠。”
祁爵痛得蜷缩在地上闷哼。
祁琰筠再次一脚踩在他胸膛上:“以后你骚扰他,我打你;你那个所谓的朋友骚扰他,我也打你。”
脚用力向下压:“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
祁爵身上不可一世的气概忽然间全部溃散,整个人慌乱不已。
泪水从眼眶溢出,顺着太阳穴流淌到地面,鼻腔里血液和粘液裹缠在一起,带着他的声音都仿佛披上一层薄膜:
“小叔,你把他还给我吧,求你,把他还给我…”
祁琰筠蹲下去,狭长的双眼中满是轻蔑:“还给你?你把他当什么?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你谁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拍祁爵的脸,力道不大,却有极强的侮辱意味,仿佛在敲打一只不听话的狗。
“凭什么?你配吗?你有资格吗?” “记住我的话,别再骚扰他。”
说完,他站起身,凌厉的目光扫向那群低头不语的保镖:“把人带走。”
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家门。
保镖们直到他关上房门才敢行动,急忙将祁爵扶起来。
祁爵现在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瘪瘪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任由保镖们拖拽着他进入电梯下到一楼,再坐进车里。
直到司机带他驶离地库,他都没有从怔愣的状态中回过神来。
没资格,哈哈,小叔竟然说他没资格?!
怎么?他那个老男人就有资格了?
抢侄子的人,算什么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