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子怎么出门?”褚衍清极力将信息素隐匿在腺体中,收敛得干干净净。视线上移。转移到宋时归干干净净的后颈上啊:“打抑制剂了吗?”
宋时归点了点头,表情又些恹恹的:“我不喜欢抑制剂,每次打完都很累。”
他天生跟抑制剂合不来,每次发情期使用抑制剂之后都要精神萎靡好一段时间,但没有alha帮助的omega,想要度过难熬发情期的唯一办法就是打抑制剂。
褚衍清没说话,抓着宋时归的手往屋里走。或许是发情期残留影响,少年的手比以前要热一些,比之前总是微凉的时候摸起来要舒服不少。
宋时归安静地被人裹进被子里,借着发情期身体不舒服不会被责骂的由头,不知天高地厚地说道:“要是那天,衍清哥哥把我彻底标记了就好了。”
褚衍清给他盖被子的手一顿。
少年继续不谙世事般说道:“这样的话我就不用自己一个人过发情期了。唔……发情期真的好难受。”他的眼睛是湿润的,靠在褚衍清的手臂上蹭了蹭,像垂着尾巴撒娇的猫,“衍清哥哥,真的好难受。”
褚衍清能够感觉到胸腔里的那颗心脏正在不争气地加快跳动速度,即便是梦里的少年一个眼神都能轻易把他看硬,更何况是眼前这活生生的活色生香。但alha不动声色地把omega盖进被子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叫他没法子再耍任何花招。
“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下次不要再光着脚在地上跑来跑去了。”褚衍清没发现,他叮嘱少年的时候眉眼都温软下来,眉梢眼角冷光褪去,显出一种绵长的情意,“要是着凉了,你下次更不舒服。”
“但是我想见你。”宋时归的唇角扬起一个笑,带着几分得意和狡黠,“我听到你来了。”
褚衍清笑:“你怎么知道是我?万一是你哥哥或者阿姨……”
“我问道你信息素的味道了。”宋时归直勾勾地盯着他,“衍清哥哥,我问到你信息素的味道了,所以我知道一定是你来了。”
当一个omega主动提起一位alha的信息素时,那多半是个邀请。但褚衍清下意识否决了这个可能,不会的,宋时归在他心里干净得像一张白纸,除了对他满腔飞蛾扑火般的爱,什么也不剩下。 但他不知道,就算是最不堪最恶劣的那个孩子,为了得到自己最喜欢的那个玩具,也可以披上乖巧纯善的外皮,骗过所有人的耳目。
“衍清哥哥?”宋时归歪了歪头,露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茫然模样,“你怎么了,不高兴吗?”
褚衍清回过神,他笑得有些僵硬:“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而已。”准确的说,是想起了一场梦,还是一场非常不该在现在想起来的梦。褚衍清避开宋时归的眼神,轻声道,“睡觉吧,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