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命将尽前,他会安排好对方后路,请老头不要阻拦对方嫁娶。
然而,仅仅是这样了。
这已经是他能做到最好的了。
谢阳曜撩开衣服,看向这人的身体。
此地没有床榻更没有被褥,双修之时,稍不注意,磕磕碰碰到什么地方,便会在雪白的皮肤上留下青痕,混着那些吻痕,瞧起来格外让人心惊。
谢阳曜蹙起眉,又把衣服给人压好,他伸出手臂,微微用力,将人捞进怀里。
既然承诺要负责,他自然愿意抱着兰黛,给兰黛暖暖身体。
——这人总要抱着,身体才会褪去冰凉,暖和起来。
他将人牢牢抱在怀里,尝试打开乾坤戒。现在拥有的灵力,或许能打开乾坤戒。
忽然他的嘴唇被亲了一下。
沈泽兰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酸软难受,睡得正沉时,察觉到对方抱住了他,脑子还没从昨晚的双修中缓过来,以为对方做上头了。
眼睛都没睁开,朦朦胧胧间,便扬起头,下意识寻上青年的嘴唇,亲亲青年。
这几日下雨,沈泽兰便一直没有出门,姚五也没出门,通常白日里修炼了,晚上便同对方双修。
双修这么多次,沈泽兰也摸索出如何让青年做上头时,停下来了,那就是在青年抱住他时,亲亲青年,喊他男朋友,乖。
训小狗一样。
沈泽兰心想。
他想着,从层层叠叠的衣服里,探出无力的手臂,手指擦过黑硬头发,揉了揉青年脑袋,轻轻喊了一句男朋友,乖。
昨晚方才双修过,他的嗓音又低又沙哑,过分柔软。
谢阳曜听着这话,有些不自在,他睁开眼,耳根红了一片。
现下又没有……这样喊他做什么。
双修时,谢阳曜为了照顾对方身体,会刻意压着自己,小心翼翼行动,可毕竟这是人之兴事,偶尔也会忍不住,顾不得对方身体,用上全力。
每当这个时候,被对方喊住,他都觉得异常羞耻。
他不是一个重/色之人。
谢阳曜低头去看怀中人,对方没有醒,说胡话而已。
他把沈泽兰的手从脑袋上抓了下来,塞进衣服里,又将沈泽兰的脑袋按回怀里,抱紧了。
“睡觉,不弄。”
沈泽兰困倦中听到这样一句话,愉快地蹭了蹭对方胸口,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在一片温暖中,继续睡觉。
浅浅的呼吸落在胸膛,有些痒。
谢阳曜看着对方因开心自己不弄他的一系列动作,不知为何,忽然窝起火来。
大概是次次都被压下,欲/求/不满?
可他又不是重/色之人。正常男人应该理解对方难处,怎么会为了这点事情发火?
他平静下来了,定了定心,接着尝试打开乾坤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