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秘书觑了眼霍总的神色后,试探地拉起辛染的手,将人带出门外。
等看不到背影了,霍南洲才收回?目送的视线,脸上也?恢复了面无表情?。 他走回?屋子?,给自己点了根烟,俯视被按在地上的梁寻,
“这几年,你是怎么偷走我的小染的?”霍南洲轻声问他,神色看似稳定,
“靠当辛家的狗吗,还?是……你这张脸?”
被反剪着双臂压在地上的梁寻,一张俊脸被人摁在地上,那双漆黑的瞳孔,如狼犬,迸射出凶恶的野性,他愤怒地告诉霍南洲,
“你永远不可能得到他。”
压着梁寻的手下,大气不敢出。
霍南洲面无表情?地起身,将烟点进茶杯里,嘴里吐出烟,诡秘的寂静,结出寒冰。
他一脚踹在了梁寻的腹部,梁寻弓起的身子?一下子?塌了下去。
本就怒急攻心吐过血的喉间,再次涌出铁锈味。梁寻滚动?着喉结,吞咽下了自己的血,带着血性的眼睛浑不怕死,还?在挑衅霍南洲,
“他只把你当哥哥。”
霍南洲沉下眼眸,一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梁寻的脑袋重?重?地砸在地上,
梁寻从气管里挤着气,艰难地振动?声带,嘶声挣出那句话,
“他……只把你……”
霍南洲灰霾一片的瞳孔里,煽动?着浓烈的嫉妒,掐在他脖子?上的手用力收紧。
梁寻的视野里出现?斑驳的色点,窒息感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濒临死亡的感觉异常痛苦。
*
黑压压的云层分布在远方的天空,行动?迟缓地匍匐而来,气压的重?量压在人的胸口?,
黑色的车辆行驶进老宅的大门,不再有熟悉的仆人迎接,从车门踏出的人,侧头听了高秘书的汇报,一边往后花园找人。
白里透粉的脸蛋半掩在树后,辛染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树荫下,不肯让人靠近。在见到来人时,微不可察地贴紧了树干,寻求倚靠。
霍南洲没有再往前,他站在树的另一侧,没有去惊扰人,温热的液体环绕过他的指尖,是手上的伤口?又崩裂开了。
他沉默地站在树后,拿出手帕一下一下擦拭着手背上的血渍。
周遭一片静谧,只有偶尔的几声鸟鸣,辛染犹豫了会儿,探头往霍南洲的方向望了望,没见到预期的人,他的眸子?里有些失望.
他只露出半张脸,和一只泛着水光的眼睛,小心地问霍南洲,
“梁寻呢……”
听到这句话,霍南洲攥着手帕的力气骤然?变大,他根本不像是擦拭伤口?,反而像是加大伤口?面积。血没被擦干净,反而涌得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