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道,等张季泽的脸上稍微没那么阴沉。
可他不想张先生顺心,他低下眉梢,平静道:
“我?只是想完成先生的任务。”
这一句淡淡的话,听得张季泽一下子激起了怒气,本?来被扑得星点的火焰,像是被倒了一桶油,瞬间着了起来。
他气极反笑,“好,很好!”
【你把人气得够呛】
‘哪有?哪有?,这不是还没气死吗?’辛染嘴里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不听话,要生气,乖乖照做了,还要发癫,这种臭男人,谁伺候谁倒霉。’
辛染在脑海里冲系统做了个鬼脸,浑然?一身反骨。
书房内的空气整个凝滞住,平日里处处讲究的张先生扯下衬衣上的领带,烦躁地?甩在红木雕花桌上。
他那双狠厉的双眼盯着面前,脖颈青红一片,全是暧昧痕迹的青年。
花费大量心血浇灌的罂粟,被人狎昵了一番,做主人的如何不生气。
“小染,你还是学不会听话。”
他的手覆上了辛染的脖颈,只要一用力,这只天鹅就会折在他的手里。
辛染瑟缩了一下,
最终还是弯下脖颈,缓缓跪了下去?。
平日里温顺的样子,在今天格外的刺眼。
张季泽见?他这副模样,更?加气不顺,他烦躁地?看了看表,看着看着猛地?将表也解下来摔了。
“这么爱跪,就跪到天亮。”
张先生推开书房的房门,没有?再回?头看他一眼。
只留下那被胡乱扯下,弃在书桌上的领带,摔碎的表,同他被主人弃在书房。
早春的天带着冰雪初融的凉意,是个极易生病的节气,书房的地?面铺了洁白的瓷砖,透着一股石头特有?的无生命的冰冷。
系统十分熟练地?掏出护膝给辛染垫上,
【你就不能少惹他生气,吃苦的还是你自己】
‘你现在说话怎么一股子张家老仆的味道’辛染吐槽道。
系统一下子哽住了,他只是觉得辛染应该趋利避害,不要专门跟大佬对着干。 ‘傻统,你以为张季泽会喜欢一条听话的狗吗,只有?我?反他,他才把我?当?人看。’
辛染颇有?一种你这个猪队友的恨铁不成钢。
系统自闭地?不想理他了,它知道自己是倒数第一,不用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它了。
辛染一个人跪在书房也无聊,揪了话头,找系统聊天。
“什么?”光球觑了他一眼。
“你觉得谁是……”辛染张开嘴唇一开一合,无声地?叫了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