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与新夜(小酷生日特别篇)(1 / 2)

这是酷拉皮卡和派新婚的第一夜。

    事情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

    成功夺回了族人的全部眼睛,捕捉了幻影旅团的一众人,酷拉皮卡才算是真正的安定了下来。

    可是静下来之后,少年却感到内心空落落的,他感到空虚,感到一生的目标都完成后的迷茫感,他经常痴痴地靠在窗边,望着眼前的一片新绿出神。

    直到一天,派找上酷拉皮卡定居的小镇。

    小镇的街道很安静,石砖铺就的路面一尘不染。街道两边坐落着精致小巧的民居,墙面的颜色明亮而艳丽,门前的草坪和秋海棠花丛郁郁青青。居民喜欢在窗台上种植各种各样的花草,走在街上,你可以闻到空气里弥漫的馨香,伸手就能碰到低垂的花蔓与绿萝,跟酷拉皮卡散发出来的气质一样,让人感到温暖。

    酷拉皮卡碰到派的时候,派正坐在临街的咖啡馆在摆放着的几张露天桌子旁,点了杯热可可,一边看书一边欣赏街景。

    酷拉皮卡前去面见许久未见的朋友,相谈甚欢。直到派说出他来此行的目的。

    “酷拉皮卡,你能和我结婚吗。”

    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派认真的表情几乎让酷拉皮卡想掐一掐自己是不是没睡醒。

    “为什么?”

    这是酷拉皮卡思考良久后说出来的第一句话。

    接着他了解到派家一向是家族内结婚,以延续下“洛洛”的姓氏。而唯独派死活不肯接受,她极力反驳说近亲结婚会提高后代的死亡率,这点酷拉皮卡也赞同,毕竟是具有科学依据的,可她的家人极为陈腐的观念无论派怎么说都不能动摇。两相僵持之下,她被要求三个月之内找到结婚对象,否则就要与她的表弟曲奇·洛洛结婚。

    结婚对象还必须得是德智体美劳兼备的,因为派的表弟也算是洛洛家这一代除了派之外最拔尖的一个,要不是派开挂般的天赋,他会成为洛洛家的下一任家主。

    所以派几乎是第一时间想到了酷拉皮卡,那个在她心中美丽,博学,沉稳又强大的存在。

    酷拉皮卡没有急着回答,继续提问道:“作为结婚对象,需要我做什么呢?”

    “爱。”

    “酷拉皮卡是爱我的,我知道。”

    派向酷拉皮卡一笑,那轻扬的嘴角,分明浮动着一抹狡黠之意。

    酷拉皮卡微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

    怎么会不爱呢。那个一直都与他同舟共济的她,那个总是挺身保护他的她,那个古灵精怪又爱耍小聪明的她。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对派的感情是哥哥对妹妹的那样,可是现在看来,其实不然。

    直到派对他提出结婚的请求,他都以为自己内心的感情隐藏得很好,原来早就被她发现了啊,连他自己都还没发现呢。

    酷拉皮卡无奈地笑了。

    “我知道了。”

    酷拉皮卡抬起眼,看向派的目光温柔又纵容,他弯起手。

    “所以要回家吗,妻子?”

    派以为他在打趣自己。

    “什么嘛——!要循序渐进啦!!!”

    说着气愤的话,派还是自然的挽上了酷拉皮卡的手臂。

    “那就回家吧,亲爱的丈夫?”派也学着酷拉皮卡打趣他。

    妈妈,爸爸,派罗,你们看到了吗?

    自己也有一个家了。

    晚霞的余晖撒在两人的金发上,像碎金一般,温柔的将最后的光芒洒满人间,草地上几株不起眼的野花也被晚霞的余晖衬印的绯红,河面上也被撒熠熠生辉。

    ......

    这三个月间,酷拉皮卡都一直和派住在一起。

    派作为职业美食猎人,每天都会去寻找各种各样的派的做法,以至于每次都是酷拉皮卡在家里做好饭,等待派的回来。

    酷拉皮卡有时候都在感叹,他们就像是妻子和丈夫的位置对调了一样。

    但这三个月的时间也不都全待在家里。

    他们一起,去看了海浪奔腾,看了高山峻岭,看了草原辽阔,看了沙漠苍茫,看了森林静谧,看了水乡温柔,看了许多许多。

    但比起风景,酷拉皮卡更喜欢看派。看派吃美食时的幸福得眯起来的眼,看派被惹生气时嘟起来的嘴,还有偷亲他得逞时鼓起来的脸颊。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看你。

    幸福的时光转瞬即逝,还没等酷拉皮卡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迈入了婚姻的殿堂。

    他们的婚礼是在一座古老的教堂里举行的,彼此许下了永恒的誓言,神父为他们祝福,众人为他们欢呼,最后在所有人的见证下,她的唇与他轻轻交合,那一刻,周围的世界似乎都褪去,只剩下他们之间的温暖和亲密。

    晚上回到家,派都没舍得脱下那身西式的婚服,还是酷拉皮卡哄着她去洗澡,她才肯换下。

    一腰间裹着一条浴巾,紧紧裹着派纤细的腰肢,一头与他相同的金色长发披散在身后,随水流动,流转着折射出的金光,非常迷人。

    酷拉皮卡比派先洗好,已经穿好睡袍,躺在床上看书了。

    认真看书的他没有注意到来人,派便一把把酷拉皮卡手中的书抽出来,就着动作跨坐在他的身上。

    酷拉皮卡无奈地笑了笑,温热的指腹拂过她眼角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