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才算正式入仙门,但这门槛上,修士直接的差距也犹如天堑。
她确实用心了。
正在感动间,赵绯便感觉到那双握住自己的手不安分地动了动,极其猥琐地抚摸起了自己的指节和手背,然后还试图把灵戒从他手上扣下来。
赵绯:“……”
8.
除了没睡到以外这个约会都挺成功的。
我有点遗憾,但是也知道放长线才能钓大鱼,五十年都花了还怕多耗这点时间吗?
我美滋滋地回峰,朝峰顶比了个中指,研究起了那个合欢宗的长老地方招。
咋说呢,盛法之后虽然是盛法,但是也没到金丹遍地走,元婴不如狗的程度,合欢宗作为三大宗门之一,金丹也不过百人,整个九重莲个周边的地界都是需要有修士镇守的。
而我的外派次数:零。
挂科记录:三十七。
我:“……”
这些都是硬记录,不好篡改,让我瞅瞅哪些是扶贺牌后门修改器可以折腾的。 一看——
综合素质:乙。
我两眼一黑。
9.
其中拉低我平均分的就是一个“尊师重道”,看了眼更新时间刚好是在我跟跟扶贺大吵特吵的时候。
我申请重新审核,爹的,还要我的留影记录。
我参考了一下别人的申请视频,反正就是对着留影石和师尊同框自述一遍自己是如何孝敬师尊的。
我觉得这样很诡异,万一人家没师尊呢?
但这不是我要考虑的。
总之,花水榭,我又来了!
10.
我翻烂花水榭没找到扶贺在哪里,不得已只能用神识搜一遍。
其实在别人地盘放神识不太好,如果把扶贺的神识比作一大团棉花,她一旦放出神识,就相当于一大团棉花里面突然出现什么东西捅了一下,具体情况取决于两方的神识状态。
据我所知,有痛的有爽的。
我问过扶贺,我和他差距太大,他说他没感觉。
练合欢诀的女人听不得这话。
而我和扶贺都修炼无相功,照他的说法这是一门无中生有的功法很牛逼,入门就需要金丹,天天锤我神识。
他画大饼我信了。
所以我的战斗力分布:神识>法术>身法>>>剑法。
奈何平时不敢用神识攻击人,不然我的战力搞不好比季今楼高,听不得别人在我面前夸他。
11.
扶贺在临空阁,这家伙晨昏颠倒,但是最近明显处于空窗期,都没咋看见别的男男女女。
无相峰是合欢宗的侧峰,高度只比宗主所在的主峰低一些,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从临空阁可以俯瞰整个第九重。
墨海夜幕,如星灯火,长桥回廊架在密布的河网之上,灯照天,天映水,如有两方天地。
床榻就放在雕花木栏旁,扶贺曲腿坐在床榻上,扶着栏杆,静静地俯视着夜景,床头还放着我送的那盏花灯。
我麻溜地上床,谄媚地伸手就开始给他捏肩膀:“师尊——”
扶贺扬眉:“我以为你见了赵绯,今天晚上不应该回来。”
我靠他不会在这个上面看我约会吧。
扶贺似乎听见了我的心声:“就瞧了你们在同花馆外面的。”他笑了两声,“你们小年轻谈恋爱有点意思。”
我懂我懂,这叫磕。 我开始手法垃圾地敲敲揉揉:“这么多小情侣你看得过来啊?”
扶贺扫我一眼,一脸莫名其妙,顺带用灵气托了托我的手掌,示意我换个地方捏:“我看别人干什么。”
我立刻讨巧卖乖,眨巴着眼对上他的视线,甜声说:“那师尊就看我呀!”
扶贺侧过脸,他眉眼极艳,上下眼睫都卷翘似挑,眼尾上扬,似狐仙又近妖,眉细,眉峰却锋利若剑痕。
他转过身,松搭在身上的衣袍在夜色中映着月光,紫纹荧荧。一种木质的香萦绕在我的鼻间,将我纳入了一片近乎腐朽的腻香檀木中。
我呼吸一窒,手轻轻划过了一旁放着的花灯。
扶贺微微笑起来,捏了捏我的脸颊:“你今天……有点可爱的。”
12.
这个气氛太好了!我当即抱住了扶贺,脸埋在他的胸前,斩钉截铁掷地有声道:“那请您今天明天都配合我啊!”
扶贺:“……?”正想摸摸头的手僵住了。
他抬起头,看见一颗留影石恰到好处地亮起,怀里的小姑娘点起花灯,还自带照明地把整个临空阁点亮。
扶贺被一把推到在床,下裳也被撩起,他茫然错愕,堂堂元婴像个即将被霸王硬上弓的良家妇女。
我握住了他的脚踝,这才发现他的小腿和脚踝处都十分纤细,骨相上精致秀美。
我感受到他轻轻抖了一下,足尖绷紧,抬头发现他眸色阴沉又目光躲闪。
“逆徒,你……”
13.
扶贺伸手想扯被子把自己遮起来,话还未说完,又被这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对自己下手的徒弟打断。
“尊敬的长老们!俺打小就孝顺师尊,一直都有为师尊服务的坚定信念!”
然后,自己的腿就被从下到上捏了一遍,又锤又敲,还听着上面的人吆喝:“俺的所有的手法都是为了师尊学的!师尊开心俺就开心!”
还听她忽然一停,嘀咕了声:“好像差了一步……”
下一秒,一团火球燎过,烧完了,扶贺所有的……腿毛。
他两眼一黑。
14.
赵绯回到问剑峰,提着白露送的红莲花灯,满目柔情,盯着它像在盯自己偷情的婆娘。
一路上,那鲜艳的灯火光照蹿到了另一个心情愉悦的男人眼中。
季今楼唇角含笑,余光注意到了赵绯手里的花灯,先是定睛凝目,随后狐疑地上前。
“师兄,可以给我看一下吗?”
赵绯笑盈盈地递过去,嘴里谦逊道:“唔。自己亲手做的没有那么精致啦,让她不用这么麻烦……”
这个花灯很眼熟啊,季今楼回想起来,当初在张含水的灵犀动态中看到过这个的制作分享。
他还点赞了呢。 “师兄,”季今楼将花灯还给他,了然道,“原来你今天去见了张含水。”
赵绯的笑意一僵:“啊?”
季今楼:“就是白露的好朋友,张含水。我们很有缘分啊。”